后,只好作罢,并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继续解释道:“老人家,卢阳郡的男儿每一个都顶天立地,谁也不敢小瞧!皇上迁调我来这里,我呀,高兴得三天都没有睡着。”
“但您也看到了,包家事出后,府衙里的胥吏没日没夜摸排暗查了半个来月,也没有查出个什么名堂来,可见这凶手有多奸猾狡诈!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呢,眼见凶手迟迟不落案,都害怕自个也落得包家下场,地里的庄稼那是一日比一日疏于照顾,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呀。您说这庄稼要耽误了,秋后官税交不上去就罢了,来年百姓们吃什么、喝什么?”
“可这一日抓不到凶手,我也总不能强求百姓们不要害怕,您说是不是?”
“陈姑娘虽然是个女娃娃,但她总归是我卢阳郡的女娃娃。不说旁的郡了,就是放眼整个大魏,哪个郡能找出一个像我们卢阳郡这般厉害的女娃娃出来?”
耆老冷哼一声,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但他也没有再驳冯守道的脸面,而是径直将矛头转向陈朝颜,强势道:“你说,凶手是谁!”
陵游气愤地上前两步,要帮陈朝颜撑腰。
谢玄以玉骨山水扇将他给挡回去后,看两眼冯守道,又看两眼耆老,最后他看向从容冷静的陈朝颜。
陈朝颜也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上,谢玄扬眉,陈朝颜则是不动声色地避开,而后耐心细致地将刚才的所有推测,用更加简洁明了的方式,跟耆老讲解了一遍。
耆老听着听着,怒火就息了。
等听完,他独自拄着拐杖。按着她的分析,在包家各个屋里都走上一圈出来后,目光落到她的双腿上,“你的腿……”
“陈姑娘的腿……”
“我的腿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陈朝颜打断陵游的话,轻描淡写地将此事给揭了过去。
她当初刚进省公安队时,也因为性别原因遭遇过种种质疑,她也曾试着通过解释来证明自己,但结果却并未有所好转。反而是默不作声地用一桩桩实绩,让她逐渐得到了全局的尊重。因此事后,她便逐渐明白:实力才是硬道理!
耆老对她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随口说了几句不管大伤、小伤,还是得找个大夫仔细瞧一瞧比较好,否则落下病根,将来就不容易嫁人等话后,便将话题转到了案子上,“知道包阿婆放钱和包二放衣裳的熟人有不少,想要找出来哪个是凶手,恐怕不容易。”
知道陈朝颜不理解,耆老指使冯守道去将候在远处的里正叫了过来。
“他是负责包家这一片的里正,是最熟悉包家情况的人。”耆老向着陈朝颜介绍完里正,便吩咐里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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