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国库空虚,我也只能做个裱糊匠,尽我所能用有限的钱粮,救助尽可能多的人了。
“麸糠也好,草料也罢,灾民根本就不算人,能救多少便是多少吧!”
楚歌低着头,沉沉地哂笑了两声。
“王大人,我听得出你的用心良苦,也知道你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坐得确实很操劳。
“王大人你运筹帷幄、用心良苦,将你自己与王党众人全都粉饰成了为国为民的好官,那我只问你这一句:若是激起了民变呢?
“王大人你要如何处置?
“既然王大人也清楚,我大魏朝国库空虚,上奢下贪,百姓流离失所,已然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的景象,却为何仍旧熟视无睹、无动于衷?
“王大人有一句话说的对,灾民不是人,是畜生,可畜生急了,也是会吃人的!
“你怎么知道灾民就会体谅你锦衣玉食的王大人的难处,乖乖地去吃麸糠?
“你怎么知道好端端的粮食变成了麸糠和草料,灾民们就不会心生怨愤?
“王大人你又怎么知道,民变之时,那些愤怒的灾民不会将你和王党的那些官员们扒皮抽筋、吊死在树上?
“王大人你的理论,在一个小范围内倒是还能说得通,尤其是在你的党羽中,大概会被奉为圭臬;可一旦放眼天下,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历朝历代都有清官,都有贪官,可有的朝代是煌煌盛世、国富民安,有的朝代却是国弱民穷、匪患四起,这其中的差别到底在哪?
“依我看来,恐怕就在于王大人与我杨彦这两种人的多寡吧!
“王大人,你大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必醒来,但当那些愤怒的灾民冲入你的府邸将你吊死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今天说的这番话!”
王充还想说什么,但楚歌却继续开口,打断了他。
“王大人,你说自己除了用这些贪官,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这也让我大感意外。
“我还记得在黎安县做县令的时候,周边的其他几个县也与黎安县一样遭了旱灾,那几位县令,想来也跟王大人一样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已用救灾的粮食,去填饱了那些胥吏的肚子。
“后来,唯有黎安县在我的治下安然无恙,其他的几个县全都激起了民变,那几位县令革职的革职,问斩的问斩。
“我那时只是一介小小的知县,尚且知道如何管束手下,王大人能做到如此高位,反而不知了?反而离了那些贪官,无法做事了?
“若是王大人自觉力有未逮,不如趁早告老还乡,由我来接替王大人的位子,你看如何?”
楚歌说完,直接抬起头,傲然地看向王充的双眼。
你说自己又这么多的苦衷,那你敢不敢让我上?
我上我真行!
此言一出,王充彻底没话说了。
因为这番话,根本无从反驳!
王充说来说去无非是强调一点,贪官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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