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乔文柄突然倒戈,也许她就成了呢?
什么贵重礼物,什么地位高低贵贱,她从来都不在乎。
乔荨凤看着宁顺候一声声的笑着,笑着笑着却哭了,“你凭什么说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恩怨,我只知道,我的父亲从我出生就把我抛弃了,这么多年了,我受了多少苦你一句对不起便能弥补的吗?”
每个人都说这个无辜那个无辜,难道就只有自己恶毒吗?只有自己能选择的了出生吗?
她本是侯府千金,却在戏园子里长大,她本该锦衣玉食受人爱护,却从小被人嘲笑是母亲跟野男人生的野种。
老太太说,宁顺候虽然行了骗人之事,可是自己的祖父也不定是无辜的。她只想问问,怎么现在还要祖父债让外孙女偿还了?
再则说了,是什么时候开始,骗人还可以理直气壮了?
她用力的推开宁顺候,“我要你和我一样痛苦,才算是道歉!”
这样死了也好,也让宁顺候永远的没有补偿的机会,永远也不会,心安理得的让自己唤一声父亲。
宁顺候此刻眼泪迷了双眼,“凤姐儿,是父亲的错,是父亲的错。”
而后转身一个劲的对老太太磕头,“母亲,你若真的执意要杀凤姐儿,那先杀了儿子吧!”
在场人所有人眼睛都红了,宁顺候明知乔荨凤做错了事还要袒护,站在着每个人算什么?
如若非要论个对错,那么错的最离谱的便是宁顺候,是他让所有人都是悲剧。
可乔荨凤一样该受到惩罚,她有种一刀捅死宁顺候,为何要让所有人都跟着受苦?
一看宁顺候执意如此,三姨娘也跪在了老太太的跟前,“求老太太,发卖了妾身!”
她是妾,想要离府自然不配求一纸休书,只求像个奴才一样,卖出去。
“姨娘。”乔文柄惊了一下,赶紧去拉三姨娘。
三姨娘却不动,只是凄凉的看着乔文柄,“姨娘没本事,但愿豁出这条命,给你讨个公道!”
等着她发卖出去了,便不是侯府的人,她要去瞧衙门口上击鼓喊冤,她要报官,她要问问我朝律法,这种蓄意伤害考生的该当何罪?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孩子是一个母亲的底线,不允许谁伤害他!
如今既然误了前程,那么就只能是向行凶之人讨回公道。
她是侯府的妾,不能忤逆主君的话,所以现在的出路,只能是脱离这个身份。
耳边是一声声哭泣的声音,老太太紧紧的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宁顺候,“我若是饶她一命,你又当如何?”
宁顺候一听老太太说这话,便明白老太太这是心软了,“但凭母亲做主!”
三姨娘此刻哭的更厉害了,“求老太太做主,求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没有理会三姨娘,只是看着乔荨凤冷冷的一笑,“你说的很对,既然你这般通透,该也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管你的什么千种理由,万个委屈,我只在乎我侯府基业。”
而后抬手示意苗嬷嬷唤人进来,“褪去外衣,给我打!”
她既然答应不会要了她的性命,那就不会。可对于女子而言,尊严一样重要,老太太今日所下的命令,那是对女子最严苛的惩罚。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几个婆子上前就去扯乔荨凤衣裳,乔荨凤躲避不得,只能扯着嗓子骂!
宁顺候着急了也只能在旁边,喊着母亲。
老太太却高高的抬着头,“你想要她的命,就直说!”
要么死!要么,就闭嘴!
宁顺候愧疚的看着乔荨凤,却也无能为力。
月芙几次想扑上去救乔荨凤,却被下头的婆子给推开了,看着月芙实在闹腾的厉害,苗嬷嬷直接让人扯了月芙的头发往后拽,让她那头重重的砸了墙上。
这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这才是高门大院真正的威严,即便上次乔故心去教训了乔荨凤,也不及今日。
乔荨凤被绑在长椅上,白色的里衣挡不住秋风,更似乎挡住围观人的视线。
如若只有婆子也就算了,可是花房的小厮,还有做粗活的人,因着老太太没有下令清场,是以他们也可以看见,侯府姑娘衣衫下有些模糊的春色。
老太太嫌烦,让人堵了乔荨凤的嘴,外头只能听见一声又一声棍子落下的声音。
宁顺候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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