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嵘哥儿,顾氏将剩下的两盆花赐到了芷丫头那了。娘活这么大岁数了,从来没有像这般,在小辈跟前觉得难看。”
手轻轻的拍着脸,甚至隐隐的有些挫败感。
“儿子也是一时气急。”从老太太这确实是赌着气出去的,瞧着无论谁都过的比乔荨凤好,这才气急挪了二姨娘那边的冰块。
而过去的时候,乔荨凤病恹恹躺在那,说是外头一片翠绿了无颜色,又说起从前窗边都摆着一簇鲜花。
当时宁顺候便想起了乔故心及笄礼上的六株牡丹来,虽说在气头上可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让人只移了两株。
乔故心还有四盆,该也不会计较。哪曾想,这两件在他看来并不大的事上,竟会惹的老太太如此不快。
“一时气急?”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嵘哥儿,即便你在工部鲜少参与朝堂的事,可到底为官多年,你当真看不出来,究竟是你自己一时气急,还是有人让你不安分?”
她便不信了,乔荨凤今日闹这么晕倒的一出,宁顺候能想不明白?
紧接着老太太又说道,“现在,你那好女儿正拿着翠竹泄愤,这是要在谁的头上立规矩?”
“母亲误会了。”宁顺候刚想解释。
老太太摆了摆手,“母亲在内宅大院活了一辈子,下头的心思还看不清楚?她这就是仗着你的愧疚,准备在府内横行了,若是由着她去,岂不是我侯府内宅该是戏子当道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至于这两盆牡丹,究竟是她无意中提起,还是本就存了拨弄是非的心思,其实并不难查。”
只要跟前的人都审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人提前来京城为她打探消息便是。
“娘,凤姐儿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宁顺候垂着头,仔细思量心中已有定论。
其实,乔荨凤的手段,细究之下并不高明。
老太太揉着眉心,“既然她不喜我的人,那便叫回来吧,日后这侯府的规矩谁人都不能坏了,若你狠不下心来,那便让那戏子代她女儿受过!”
原本,除了苗嬷嬷老太太数翠竹用的顺手了,让翠竹伺候乔荨凤她已然是割爱了。原想着好生的调教调教,给她谋个后半辈子安稳,可如今瞧来,是个不懂得分寸的。
她都一大把年纪了,何苦讨这个嫌?
左右只是个孙女又不是孙子,会关系到侯府的未来。
“母亲。”宁顺候还要为乔荨凤说话,老太太却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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