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个痛快。
待得白鸟喝痛快了,也邀请李正景一同饮酒。
喝过几杯下来,白鸟哭嚎不止,凄凉万分。
“上次就是这样的酒,还得我犯了大事……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账玩意儿坑害于我……”
“若教我知晓他是何人,定要将他脱光了,吊起来打,从头到脚,给他啄个千疮百孔!”
“那黑了心的混账,肯定是嘴歪眼斜,待鸟爷抓住他……先喝上十二坛酒,再尿死他丫的!”
白鸟骂骂咧咧,愤愤不已,过得片刻,又想到什么,低语道:“我是读书鸟,不能如此污言秽语,平白被人看轻了!”
它转念又想:“值此月色皎洁,饮酒作乐,我得作一首诗,让他知晓鸟爷并非粗俗之辈,乃是文采盖世之士!”
它正要开口,却听得边上同样喝得兴起的李正景昂然开口,高声喝道:“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他抽刀出鞘,施展五雷断岳刀,酣畅淋漓,尽情倾泻着近来心中诸般压抑情绪!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他文采比我好?”
白鸟浑身一震,无法置信。
此时李正景,收刀入鞘,姿态飒然,才回到酒桌之上。
白鸟沉默了半晌,然后才感叹道:“鸟爷本以为,当世之中,论起文采,能与我并肩的,已屈指可数,未想你竟有如此才学,已不逊色于我。”
李正景神色复杂,心道:“你一只鸟还想比李白文采更好?这只鸟的脑袋不大,脸皮怕是比我还厚!”
白鸟挥了挥翅膀,却不再说话,又喝了几杯,才道:“你有如此文采,先前是鸟爷看轻你了,不过刚才你念错了,明日鸟爷与你同行,名字可不是什么‘剧猛’!”
“敢问尊姓大名?”李正景当下问道。
“鸟爷的名字可是大有来历,有着深刻的寓意。”
“在我出生当日,羽化仙宗掌教斩魔归来,夺回本门失传千年的道图。”
“在我孵化之日,则是掌教闭关参悟八景仙楼道图,功成圆满,出关之日。”
“那一日,我家祖父奉命将八景仙楼道图挂于藏书库顶层的墙壁之上,才归巢穴,就听闻我破壳而出。”
“他老人家想起八景仙楼道图之上,绘画着明月当空,有仙庭浮现苍穹,幻化八大景色,各居一层,奥妙无穷,合乎我之命数,故而替我取名……”
它眼神之中,充满了得意之色,却故意停顿了下。
“白景楼?白仙画?”李正景不由问道。
“白挂壁。”白鸟骄傲地道。
“……”李正景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才赞赏道:“好名字,白霄尊者果然文采不凡!”
“那是自然,他老人家的文采当世第一,而我当世第二,你勉强可以排第三了。”
挂壁鸟说完之后,又喝了口酒,闷声道:“夜深露重,酒凉了……”
它说完之后,忽然张口,便见一道火光从口中吐出,绕着酒坛盘旋!
正准备去温酒的李正景,浑身一震,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这只挂壁鸟不是内气境界吗?”
“如何内气境界,竟然有这等本领?”
“难怪高长老说它可以作为我下山的护身符!”
李正景眼神变幻,呼吸微滞,“但它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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