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第一次进钱公馆那个疯疯癫癫的傻哥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觉得陈老师把你认出来了吗?”依依想起冷若冰霜的陈冰凝,不寒而栗。
陈飞鸣说:“肯定认出来了,她的自尊心和骄傲不肯让她承认我这样一个残缺不全,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的儿子,所以她和大姨给所有人都说我是大姨的傻儿子,我只有将计就计,配合她在钱雪峰面前演戏。她们都讨厌我,嫌弃我,打我,骂我,因为我脏,让钱公馆丢脸了。她甚至不停让医生给我喂食让精神意识变差的药,生怕我在钱雪峰面前露馅。我每次都是装着吃下了那些药,等她们走了又抠喉咙呕吐出来。”陈飞鸣说着,眼里闪烁着愤怒和仇恨。
“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依依感觉似乎跌入冰窖。
陈飞鸣冷冷说:“她可以把我放乡下大姨家,利用父亲给我的一笔不菲的抚养费,自己去出国。从那个时候,我就告别了钢琴……”
依依问:“可是我不解的是,我在钱公馆听到几次你弹的《月光》,然后我顺着琴声追到小木屋,可是什么也没看到,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好疑惑。鸣鸣哥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陈飞鸣摇摇头:“我没听到过啊。”
依依想了想,定住了,她终于相信那是因为太思念鸣鸣哥哥造成的幻听了。原来,那是她的执念在提醒她,鸣鸣哥哥依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她才会这样一直寻找,包括那只蓝色的蝴蝶,也是她精神意识化为的蝶。她终于明白她做的那些梦都是真实的。
陈飞鸣恳切地说:“依依,你不要去远方了,留下来吧,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依依沉思不语,理智让她清醒,她推开陈飞鸣,说:“对不起,我必须要走,鸣鸣哥哥。很感谢你的挽留,只是我必须要走,不然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如果还有缘分,我们还会再见的,哪怕是在隔着时空的梦里。”
陈飞鸣失望地说:“是因为我现在只是布衣的儿子,不能再弹钢琴,所以留不住你吗?”
依依刚想辩解,可是,转念一想,与其让鸣鸣哥哥带着深深眷念痛苦一生,不如让他在愤怒里地遗忘了她。她装着无情地说:“我们都相互找过对方了,我也完成自己的执念了,我有很远的梦想,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我不能不走。不要再思念我,鸣鸣哥哥,让我们把对方都忘记了吧,那只是童年的一个荒谬的玩笑。”
“玩笑?”陈飞鸣痛苦地质问,“这个玩笑开了十一年,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依依依然装着很坚定:“不过分,小孩子过家家会很过分吗?鸣鸣哥哥,我没有你想的那样执着,我只是在怀念那个坐在钢琴边的王子,能再见到一眼而已,并没有想得太多太多。是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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