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人来过。”
“他那个时候多大?”苏梦蝶问。
徐美玉淡淡一笑:“他21岁,按道理这个年纪他完全可以给我和孩子一个交代,但是他还是逃了,他不如一个女孩的承受力。我为我的孩子有这样的父亲感到羞耻。”
苏梦蝶说:“不要再难过了,都过去了,现在你不是挺好的吗?”
徐美玉摇摇头:“对别人而言,青春是最美的片段,而我的青春充满着父母的谩骂,还有婴儿的哭闹。苏记者。我不是一个正常人。”
“你比任何人都坚强。”苏梦蝶安慰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单身妈妈。
这时,一个打扮非主流的男孩出现在包厢门口。他染着蓝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嘻哈服装,眉眼间英气勃勃。
“过来,”徐美玉喊到,“总算来了,我都给你说了,男孩子不要磨磨叽叽,还站那里干嘛?”
男孩走过来挨着徐美玉旁边坐下,徐美玉介绍道:“这是苏记者。苏记者,这就是我儿子徐文倾。”
徐文倾礼貌地对苏梦蝶点点头。然后说:“太饿了,我开吃了。”然后大口大口烫着毛肚吃。
苏梦蝶突然感觉这个男孩子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压住了她,也许是他太随性,也许是他根本没多看她一眼。她感觉自己很尴尬。
还是徐美玉帮她打开了话题:“文倾,苏记者对你那幅挂在卫生间的油画很感兴趣,她是我的家乡人,这次专门过来做个采访,你看看能不能把那副画送给她。”
徐文倾皱了下眉:“我可以画别的送她,这幅画就算了吧。我早上起来刷牙第一件事情能看到她,感觉挺惬意的。妈妈,你为什么总爱把我的画送人?你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心血吗?”
徐美玉严肃地说:“大家喜欢你的画,不是在认可你吗?男人,不要这样小气!”
苏梦蝶连忙打圆场:“不用送给我,美玉姐姐,不要让文倾为难,这幅画应该对他很有意义。我看过,也欣赏过了,心领了。”
“不,我说了送给你,他必须送!”徐美玉猛喝一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徐文倾摔下筷子,愤怒地说:“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妈咪!小时候我知道你一个人带我辛苦,所以我再三忍耐。我现在都20岁了,你还这样对我?为什么别人礼貌地夸奖一句画得好,你都要把画送人?你知道这些画也是我花费了很多心血吗?”
徐美玉看着徐文倾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送给欣赏你作品的人,你才能有新的灵感,创造出新的作品!我不希望你停留在过去的成绩里!懂吗?徐文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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