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药,甚至在外面,只与她以母子相称,摆明了连将来姨娘的位置都不给她留。
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低分低贱,是花银钱买来的,如同货物一般,上不得台面?
还是因为她年岁大了,容貌残损,比不得苏玉锦那样花骨朵一般的二八姑娘貌美动人?
可是,他从前也是欢喜过的啊。
就连那一晚上,他欢愉之时也是十分卖力,只恨不得将她揉到身子里头去,一晚上几乎没有消停之时,更是许了她往后的正经婚事。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对她也该是有几分真心的。
只是,这些真心,后来便渐渐淡了。
若是细细追究这真心淡了的缘故,无外乎是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见任建柏生的模样端正,年岁轻轻便考了秀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便上赶着来扑。
那些狂蜂浪蝶既是心怀不轨,那她自然也得赶上一赶,免得自己辛苦养了这么多年的树,最终被旁人摘了果儿去。
只可惜,遇到了不中用的人。
而到了此时,连任建柏也说她是蛇蝎心肠之人。
若说她是蛇蝎心肠。
那你任建柏自己呢?
既是从未想过要娶她为妻,从未想过要给她名分,那又为何要去买了她回来,要招惹了她,让她的一颗心尽数都扑到他的身上?
若是仔细论了起来,她现下如此,也都是任建柏的缘故。
倘若要论可恶,她大约是比不得他的。
但就算可恶,她却也恨不起来。
到底,那是她爱的男人,她的相公,她那成了型儿的女儿的爹。
廖氏苦笑了几声,再说不出反驳任建柏的话出来,只低哑了声音,“既是觉得我可恶,你怎的又想着来瞧我了。”
任建柏深吸了一口气,将满心的不悦和厌恶都压了下去,只不冷不淡道,“到底主仆一场,你年后便要流放,我怕是在县学读书不得空去送,年前来见一见,也算是送一送了。”
刚刚澄清了他和廖氏的关系,现在旁人皆是称赞他仁心善行,使得他风头极盛,再没有前段时日的冷遇。
所以他此时来跑上一趟,也好巩固一番名声。
再来,也是想着问一桩事。
听着任建柏如此说,廖氏闭了眼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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