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所以,张冲也需要太平道,失去这数百万的怒吼者,张冲这捧篝火又如何燃遍整个荒原呢。
正是因为这样,素来养气的张冲才如此紧张。
张冲这边和度满一回壁,就和他说了祭孙信里的事。
度满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是张冲入太平道以来,第一次被教内集体性举罪,要是不能妥善解决,张冲真的可能会被太平道抛弃。
二人在厅内又商量了会,主要是做最坏情况打算。
要是张冲只是被褫夺教职,那还好说,后面再调整战略。但他要是在东平陵被扣了,度满等人就要收缩回山,等他后面逃出来,与他们入山会合。
而且因为出此变故,附近几个分了田的护田兵就更要抓紧建立,他让度满这段时间留在这,负责统筹此事。
最后,张冲还叮嘱度满:
“务必善始善终,不能再负了人。”
交代完这些,张冲就带着两个扈士向着东平陵出发了。
度满送张冲到壁外,望着张冲三骑远去的背影,他叹了口气:
“石崽子,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可这条路,真的是太难了。咱们真的能走下去吗。”
然后度满又想到缓缓沉入粪池的张求,和天上怎么也找不到的星星,叹了口气,回壁去了。
他要帮张冲守好这片基业!他也想抬头时,能看到父亲的那颗星。
这边,张冲带着两扈士骑马驰往东平陵。
此地离东平陵不远,大概四十里路程,路不远。但是这会已经是下午了,就是赶到东平陵也进不去,那时候城门都落了。
所以,张冲三人也就未疾驰,而是走走歇歇,将养马力,这一路就到了一片亭舍。
此亭舍是土鼓到东平陵唯一一座亭舍,这会已经停满了商旅,他们都是来这歇息,好明天一早就入东平陵西市发卖。
张冲三人这边给路边亭卒看了伪造的符节后,就牵着马进了亭舍。
亭卒说,西边廊还有一间房,三人可以挤挤,又问要不要酒,他自己浑家酿的,味道好得很。
张冲不好酒,另外两人见渠不要,也不敢吱声,只说要粟和清水就行了。
那亭卒见这三这么吝,也没了谈性,告诉他们马厩在哪就走了。
临走,这人到底还是本分,又提醒他们刍草要自己去打,当然要是不想费事,边上也有人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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