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歪着脑袋,“小蔡啊,你现在修行的如何了?可达到炼气期了?”
“哪有那么快,”蔡芯道,“臣昨日回家,和曾祖拜访了林老先生,她说一年之内应该有希望,年纪大了虽然根骨已成,但理解力也比幼童强,所以前期或许会更快一些。”
胡禄羡慕地问,“那修成之后是不是就会法术了?可以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那种?”
“有法力但未必会法术,”蔡芯道,“想要从林老手上掏出他的法术,陛下还需努力。”
胡禄叹息,只能齐头并进了,楚憷这边也要寻求机会,还有另外两个天王,叫朕好找啊!
“这树是不是没有变化啊?”胡禄指着面前的紫树,没有长高,黑洞也定型了,就这么大,刚好能容一根手指通过的样子。
蔡芯,“好像是的。”
胡禄又用筷子捅了捅,依然如旧,干脆把筷子一扔,手指伸了进去,然后就是眼前一黑。
“皇上,皇上!”
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直至彻底失去意识。
太平宫,金玉珠被幺鸡灌了几碗醒酒汤,终于忍不可忍,“我要爆炸了!”
幺鸡笑着拿来马桶,“酒随着尿一起排出来,很快就能清醒了,等陛下回来娘娘一定好好表现,留住陛下的身心。”
这小侍女比金玉珠这个正主还积极。
金玉珠一身轻松后问,“皇上应该不回来了吧?”
“陛下说了会回来,他说话算话的。”幺鸡笃定道。
“那他干甚去了?”
幺鸡道,“陛下被请去八卦场了,似乎是那里的一棵树出了问题,好像是被虫子蛀了一个洞。”
金玉珠一脸懵,皇帝还管这种事?
她迈步就要出门,幺鸡稍微拦了一下,没拦住,可是当她要走出太平宫的时候,幺鸡就不能忍了。
“娘娘,你若是出去的时候陛下回来了,就此错过可如何是好,若是陛下生气……”巴拉巴拉的。
“哎呀,我不走远,我就看看皇宫外面长什么样子,”金玉珠苦恼道,“进宫这些天除了紫薇斋就是太平宫,别的地方我一概不知。”
幺鸡奇怪,“日后熟悉了总会知道的。”
金玉珠,“我想日前知道。”方便跑路啊!
最后幺鸡妥协,答应金玉珠在太平宫门外小范围活动,“若是看到陛下归来,就说是出门来迎接他的。”
然后他们就看到有一群老头从宫门外经过,而且是用跑的。
幺鸡瞠目结舌,“男人!好多!”
金玉珠忍不住笑出声,“在宫里时间太长,好久没见过这么多男人了吧”
“不是啊,这些应该是太医,”幺鸡紧张道,“一次性出动这么多太医,这,这恐怕不是好事啊!”
金玉珠的笑容戛然而止,他听出了幺鸡话里的深层含义,这显然是有大人物濒死了。
“该不会是太后老太太不行了吧?”金玉珠小声道。
“娘娘慎言!”幺鸡忙阻止道,其实她心里想的更严重,但愿不会是那种结果。
金玉珠道,“我过去看看。”
“娘娘……”
幺鸡刚要出声阻拦,突然来了一只侍卫,六个人将她们挡住,“楚采女请回太平宫,今日皇宫戒严,任何人不得离开自己的宫苑。”
幺鸡的心又沉了一分,忙问,“侍卫姐姐,是独我们太平宫的,还是其他宫都如此?”说着就要往那个侍卫手上塞银两。
侍卫推开她的手,“我说的很清楚了,任何人!”
幺鸡忙把气鼓鼓的金玉珠拉回去,“娘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什么准备?”
幺鸡有些不忍言,叹息,“大岳将要动荡了,百姓苦了。”
金玉珠这才听明白,眼睛瞪圆,嘴巴张大,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那个狗,那个皇帝要死了?!
刚成亲的自己就要守寡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金玉珠侧躺在床上,鞋也没脱。
她开始回想自己跟福寿皇帝的恩怨。
先是皇帝北征草原,父亲本已退役,但因为兵源不足,还是被征召随军,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坛骨灰了。
母亲悲伤过度,半年后也撒手人寰了,她成了孤儿。
虽然父亲有丰厚的抚恤,但小金玉珠无法做到对皇帝没有丝毫恨意,为国捐躯是父亲的荣耀,但没有了爹娘的是她。
才十岁的金玉珠没有接受孤慈院的安排,她凭借一身好武艺随堂兄加入帮派,成年后成了盐帮鼎鼎有名的双花红棍,她武艺出群,深受帮主器重,若不是女儿身,帮主定然招她为婿。
可后来随着盐政改革,盐帮也土崩瓦解,帮主深受打击,回老家置办田产养老了,很多金玉珠这样的盐帮兄弟没了生计,这让她对皇帝的恨意又多了一分,从此常把“狗皇帝”挂在嘴边。
可他真的狗吗?
这时金玉珠听到“呜呜”的哭声,是幺鸡那货。
她打开门,靠着门哭的幺鸡直接滚进了屋里,摔了个屁墩。
金玉珠问,“你哭什么。”
幺鸡终于绷不住了,小黑脸上满是泪痕,“陛下若是没了,天就塌了!”
随后她滔滔不绝的讲着皇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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