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反尔,那弟子也要效仿师尊,出尔反尔,先前答应师尊要好好修行的话,弟子收回。”
上仙被堵得不能答,若叫她来形容,此刻上仙心底,只有两个字,无语。
桃夭哪管上仙是不是无语,为了留住上仙,满脸泪痕的桃夭抬眸,一双滚圆的眼珠子闪烁着小鹿般楚楚可怜的泪光,深情而专注地看着上仙。
她曾多次对镜自照,这般哭诉的她,最是惹人心疼:“师尊尊,是人家演得不好吗?”
“……”上仙叹,叹息有无奈,还有一些桃夭品不出来的复杂情绪,“没有,你演得很好。”
那是,她可是未来的金鸡奖影后。
“既弟子演得好,师尊为何要走?”说罢,桃夭固执地看着上仙,想要他给出一个确定又合理的回答。
这是她和上仙的拉扯战,她赢了,上仙便会留下,将这出戏看到最后,她若不能赢,那么上仙就要走。
所以,她不能输。
被桃夭紧紧锁住目光的上仙,率先败下阵,错开了眼:“桃夭,是不是为师看完你的戏,你便真得能好好修行?”
这个嘛……谁知道呢?
不管真相如何,态度总是要有的,所以桃夭毫不心虚地点点头,且是重重点头:“师尊,弟子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弟子保证,只要你让弟子好好演完今天的戏,弟子一定彻底和过去告别,从此专心修行,争取早日走上妖生巅峰。”
片刻后,上仙为难不消,却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上仙一应,桃夭便飞速起身,用此生最快地速度冲到纸片人身边,然后抱着他,张嘴欲言。
她要说……什么来着?
角色分裂的桃夭不得不悄悄拾雪,狠狠抹在脸上,等眼眶挂下两串水珠,她的感觉回来了——
泪落个不停的新娘,轻轻勾起嘴角,对躺在雪地,还在看她的仙君,露出一个满足又哀伤的笑:“仙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儿家,若非遇到你,这一生也不过如此。
不知生,许已死,寡然无味。
我曾畅想过未来,那时的你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为茶米油盐日复一日忙碌,虽平淡,却满足。
我以为,这便是诗词中说的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然,我却不知,你是仙,羡不得鸳鸯,我若知道——”
话音骤断。
新娘说不下去了。
衰弱的仙君抬手,努力勾住新娘的手,他想要说些什么,但衰竭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说出一句话。
泪流不止的新娘,勉力勾出一个算不得笑的笑,朝仙君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无悔,所以你也要知道,我亦无怨。”
说罢,新娘松开了新郎。
她缓缓起身,这一次,她没有提起喜服,因为喜服会不会被雪染脏,已然不再重要。厚重的长裙,因为新娘的抬步,在雪地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拖痕。
新娘抬眸:“天蓬元帅,我的命,你可以拿走,但仙君的命,请你务必留下。”
要杀人的天蓬元帅破天荒地反问新娘:“凡人,你不再想想?”
彷佛他希望新娘能反悔。
但新娘没有如他所愿,她只摇摇头:“不必了,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很好。”
“好?”
新娘笑笑,她知道神仙不会懂,她也不在意神仙能不能懂,她只是将目光深深地,沉沉地落在今夜的唯一看客:“一生能真心恋上一个人,能和一个人许下白头之约,能为一个人割舍生命,这样圆满的人生,还有什么不好的?”
桃夭既能猜出上仙对北冥君满含歉疚,那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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