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桃夭垂眸,发出一声可惜的长叹,而后,她一边伤心抽涕,一边缓缓脱衣服:“师尊,和师尊相识,是弟子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师尊待弟子这么好,弟子无以为报,只能请师尊吃一口热饭。
可师尊不肯赴宴,想来是弟子做错了什么,弟子很难受,难受到恨不能以死谢罪。师尊,你再不来,弟子便当你是盼着弟子去死。”
足足五分钟过去了。
那死做威胁都没用?
照理说不可能啊,毕竟北冥君的死,是上仙千年难解的痛,如今她这个有些相似北冥君的大活人,难道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不,桃夭不能相信,她咬咬后槽牙,屎黄色的火山云丝落了地。
“阿嚏——”一阵妖风刮来,吹得桃夭瑟瑟发抖,然,苍茫的夜色里,依旧没有回声,不见人影。
桃夭抹抹鼻子,将手搭在第二件衣服,哀伤到极致地低喃:“看来师尊是真得不在乎弟子是死是活,那弟子又何必要惜命?”
又一件衣裳落了地。
“阿嚏——”好冷。
碎雪落到她的娇肤,激起片片细小的鸡皮疙瘩。桃夭暗猜,此刻的她,看在躲在暗处的上仙眼里,可还算活色生香?
她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看起来多几分魅惑。
这是她和上仙之间的一场比拼游戏,要么是她今夜为上仙裸奔,要么是上仙与她共饮。所以,会是哪一种呢?
桃夭丝毫不惊慌,狭路相逢,自来都是不要脸的胜出。
上仙不怜惜她,难道也能不怜惜北冥君?
“看来,是弟子徒生贪念,以为师尊待弟子有几分不同,便觉自己有望接替北冥君,陪在师尊左右。既师尊瞧不上弟子,那弟子不如去寻北冥君作伴——”
“胡闹。”上仙骤然出现,脸色凛冽,只见他一个拂袖,桃夭将才脱下的衣裳,全回到了她的身上。
暖和,真暖和。
客人已入宅,主人便该殷勤迎客,桃夭扬起十二万分热络的表情,伸出手臂,欲请上仙入座:“师——”
“桃夭,为师以为你是个自珍自重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轻言生死,你当真令为师失望透顶!”
失望?这是嫌弃她脱少了?
“桃夭,生命诚可贵。”
“师尊说得是,生命诚可贵,可爱情价更高,若为师尊故,与弟子而言,两者皆可抛。”
怎么可能?
俨然一副无怨无悔表情的桃夭,熟练地抹眼角,豆大的泪滴哗啦啦地落。若有生之年能穿回去,她定要去试试苦情戏的选角,私以为,现如今的她,拿一尊金鸡奖,不是问题。
桃夭含泪看上仙,是时候表达她的一片痴心了:“师尊,难道是弟子愿意轻言生死吗?难道不是因为师尊您长得太美太诱人了吗?”
“……”
“弟子知道,在师尊眼里弟子什么都不是,弟子也知道弟子在师尊心里什么都不是,弟子不敢僭越。
可人心是不能被左右的,弟子明知不可以,却无法自持,且不知为何会如此,彷佛师尊早已深埋在弟子心里。
师尊,莫不是前世的弟子,曾经见过师尊?”
上仙眼神怔然,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
能逼到上仙的,终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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