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想到危急关头,被皇上给拦住了。
皇上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周旖锦了吗,怎么还会替她隐瞒?
看着地上的兰嫔,瑶妃心里愈发烦躁。
“本宫去凤栖宫会会她!”
瑶妃换了身华丽的宫装,带着侍从一众,浩浩荡荡便来了凤栖宫。
“淑贵妃——”瑶妃气势汹汹走进门,拖着长长的尾音。
屋内,云烟袅袅,苏新柔提着美人捶,正轻轻为周旖锦捶腿。
地龙已经烧起来了,周旖锦半眯着眼,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水蓝色的衣袍,云雾般的墨发轻垂在露出来的一片雪白肩膀上,端的是一副花容月貌,美得令瑶妃有些移不开眼。
回过神来,瑶妃敷衍地行了个礼:“见过娘娘。”
周旖锦本昏昏欲睡,见到她来,缓缓回眸。
她肤色极白,眼眸确是黑白分明的浓郁,薄唇微抿,唇瓣鲜妍如血,愈衬得她不染尘埃,如明月高悬,要人尊敬仰视。
周旖锦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两眼:“你来做什么。”
她声音清脆,带着些慵懒的缠绵之音,听得瑶妃嗓子一紧,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嫔妾是来慰问娘娘的,”瑶妃嘴角勾起一丝得意,“前些日子娘娘险些受罚,皇上说让您好生将养,半月后的马球会,便交给嫔妾主持了,不劳娘娘费心。”
原是来这炫耀的,周旖锦眸子里流露出几分不悦。
瑶妃想给她个下马威,继而又道:“娘娘少不更事,做事疏忽也是正常,宫闱大事,还是嫔妾为娘娘分忧为好。”
贵妃不过仗着母家权势,比她官大一级罢了,自己深受魏景宠爱,又有子嗣傍身,别说统领六宫之权了,人人都说,这后位也迟早是归她的。
周旖锦皱了皱眉,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怎的这么着急,本宫以前倒没听说,瑶妃原是喜欢捡别人剩下的。”
霎时间,瑶妃脸色一阵阵发白,心里满是不甘。
周旖锦暗示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
她沈秋瑶家世尚可,自恃尊贵,这些年最忌惮的便是她姐姐昭明先皇后沈秋月。
虽没人提起,但人人心知肚明,她能有今日的殊华荣宠,全是仰仗着皇上对姐姐的情意。
小时候未出阁时,沈秋月是全家人捧在掌心里的明珠,知书达理,温婉贤惠,而自己只是不受宠的庶女,随着姐姐一并嫁进府邸,直到封了侧妃又有了身孕,魏景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她含辛茹苦将四皇子养大,带着他去魏景书房汇报学业,却听见屋内,姐姐啜泣涟涟,魏景拍着她后背,说大皇子若正常长大,必定比四皇子聪明有才的多。
那天寒风刺骨,妒忌如野草,在心里疯长。
沈秋瑶也是第一次看见,往日里不苟言笑的魏景,竟也有那样温柔体贴的一面。往后过了许多年,直到姐姐忌日那天,魏景在她床榻上喊沈秋月的名字,神色也是一样的温柔缱绻。
心底一阵阵的刺痛,瑶妃脸色也染了愤恨。
“淑贵妃,”她直愣愣盯着周旖锦,眼神里裹挟着一片晕不开的狂意。
瑶妃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凤栖宫:“你既不客气,本宫也不介意,告诉你一件事。”
她知道这是宫里的禁忌,魏景不敢提及,她却很想说给周旖锦听,让她也感受和自己一样的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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