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知恩图报之人,今日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找本宫帮忙。”周旖锦声音不大,亦言尽于此。
魏璇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深邃的眸子带了些不明的意味望向她,犹如深林里警惕的野兽,片刻,他垂眸道:“谢娘娘大恩。”
侍从将桃红抬上马车,周旖锦离开时,已是子时。
马车往皇城里驶去,经历这一遭,她也十分疲惫,撑着额头,缓缓睡去了。
魏璇站起身,缓缓将佩刀上的暗红血液擦拭干净,伫立在那街口许久,脑海里警惕的那根弦才慢慢松懈下来。
他默不作声,望着那马车渐远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已是深夜,凤栖宫内外却灯火通明。
周旖锦身上有几处小伤,召太医贴了药,又叫水沐浴。
“娘娘。”门被叩响,是她的陪嫁宫女柳绿。
柳绿和桃红一并从周府随她入宫,平日里主管外院,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是凤栖宫里人人尊敬的大宫女。周旖锦不放心宫里的人,犹豫再三,还是把她叫到了身边。
“桃红受了伤,这几日你进内院服侍本宫。”
这一夜折腾让她十分疲累,浴房里烟雾氤氲,水面上洒了花瓣,散出柔柔的幽香。
周旖锦闭上眼,便在这一片温热的雾气中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竿头。
淡粉色纱帘迎风轻动,床榻上,周旖锦墨似的长发垂在脸颊边,周旖锦眯着眼,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肢。
柳绿端着水走进来,服侍她洗漱:“娘娘,皇上赏赐了许多珍贵物件,恐怕一会儿要来凤栖宫。”
周旖锦点点头,换好衣衫,走到窗边往外看,金银珠宝和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宫里。
不过半个时辰,魏景果然来了。
他刚下早朝,身上还穿着明黄的龙袍。边疆之事悬而未果,北边民间又出了蝗灾,再加上贵妃当街被异军所伤,大殿上一群老臣吵的不可开交,引得他十分郁闷。
看见周旖锦,他心情又冷了几分,面上却要扯出些尴尬的笑。
周旖锦正要行李,魏景忙走上前,拉着她的手道:“你快好好休息,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魏景说话的时候眼神坚定又温柔,哪怕是穿着威严的龙袍,也充满了呵护宠溺。
从前周旖锦每次对上这样的眼神,都心动不能自已,如今看见了,心里却泛起异样的难过。
周旖锦低低应了一声,浅浅咬着唇。异样的感觉在她心里慢慢晕开,揉成一团晦暗不清的情绪。
感受到周旖锦的低落,魏景不免疑惑:“你这些日子,看起来都闷闷不乐,可是怪朕不来看你?”
魏景登基之后,并不经常入后宫,每月只是按惯例会来她这一两回,时常用完膳便走了,经常也不留宿。
“并未,”周旖锦回过神来,随口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怎敢叨扰,只不过是哥哥要前往边疆,臣妾心里担忧罢了。”
听了这话,魏景表情有些僵硬。
前些日子周旖锦落水,便是为她哥哥讨公道而致的,如今他又下了这样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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