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昨天你就只问汤宗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黄淮闻言一惊,面色“唰”的一下惨白,头上瞬间冷汗直流,直接跪下,“皇上,臣真的只是听闻他病了,前去探望,同时也想了解一下,程汤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对皇上回话。”
不容他不害怕,要知道,朱棣的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就立刻明白了,程汤并没有被抓到,自己就先行为他开脱,这不是仗义执言该不该说的问题,而是合不合适说的问题。
原本站在案子本身的角度,他这样说出自己的见解也无可厚非,而且初衷也不是在汤宗身上,而是防止陈瑛算计和保护满朝旧臣,当然这心思是不能说出来的,但是有胡广的言语在前,并且一语中的,不容朱棣不怀疑。
最关键的,他的确和汤宗有过私下商议,单凭这一点,甚至都说不上朱棣冤枉他。
朱棣没有说话,冷冷看了一眼他,回到书桌前,对黄俨道,“去,将汤宗叫过来,朕倒要看看,他还有哪些朋党?!”
“啊?!”
“朋党”两个字从朱棣口中说出,把黄淮直接吓得瘫软在地,这个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黄俨去了,武英殿里只留下生气的朱棣,瑟瑟发抖的黄淮,还有沾沾自喜,一脸得意的陈瑛和纪纲。
......
黄俨到了汤府,汤宗早就在等待,客气话说完,便板着脸直接带着玄武、车在行和通寥就要去皇宫。
黄俨有些担心,到了轿前还是忍不住拦下汤宗,“汤大人,今日的武英殿可是不太平呀。”
汤宗拱拱手,“多谢黄公公的关心,我已知道该怎么回皇上话。”
说完就要上轿,却又被黄俨拦住,指了指车在行三人,“汤大人,皇上可是只宣了你,他们跟着不合适吧?”
汤宗道,“车在行公公见过,另外两人,一个是犬子,一个是无想寺主持通寥大师,黄公公放心,他们不进去,只在外边等候,皇上会让他们进去的。”
黄俨看着三人,“那便好,那便好。”而后上了轿子。
玄武见他愣在原地,上前两步,“爹,你......”
“没事,我们也走吧。”汤宗说了一句,也上了轿子,去往皇宫。
程汤的死,让他愤懑难倾,他已经决定要找回当年的血气方刚,直面朱棣,为程汤讨回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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