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佳,怎么,还未好转?”
汤宗道,“有劳宗豫兄挂怀。”
两人坐下,黄淮看了汤宗一眼,“是被程汤的事情急的?”
汤宗沉默几息,无奈点头,“看来皇上已经召见过你了。”
“不!”黄淮摇头,“皇上没有召见我,我此来一是看望正传兄你,二是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顿了顿,“抓捕程汤的锦衣卫已经去了一日,今日也该有消息了,等他归案,皇上怕是就要召见我拿主意了。”
“是呀。”汤宗感慨一声,于是将无想山和太医院地下藏药室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黄淮。
黄淮听完沉吟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
汤宗紧接着道,“宗豫兄,事情的原委我已经告知你,你应当知道,这件事程汤是被冤枉的。”
黄淮笑了笑,不置可否,没有接话,心中则开始权衡。
其实他和除汤宗以外的所有人一样,程汤是不是有罪,是不是被冤枉,已知的信息里有没有疑点,他并不怎么关心,更多的是要考虑个中关系,如何权衡利害,又该如何复命,那都得从大局考虑。
汤宗自然也知道,于是道,“宗豫兄,这件事若是如此,倒也不麻烦,关键是这背后不只是纪纲,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黄淮惊讶,“谁?”
“陈瑛!”
“陈瑛?”黄淮一惊,心中开始不安。
要知道,他与刑部尚书郑赐都是上了当年奸臣榜的人,若说谁最不愿意看到十五年前的清算一幕重演,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两个。
自从朱棣上位之后,他们两人的选择不同,郑赐是小心翼翼,甚至有时候还与陈瑛等人同流合污,黄淮却还是一贯的以朝局为重,用心行事。
在奉天殿的案子上,郑赐选择是的避祸原则,只要自己没有参与,保证没有人有意陷害自己,即便最后势头不好,那些对立面的人也不会针对他。
而黄淮不同,作为内阁首席辅臣,常伴朱棣左右,他清楚地知道朱棣和太祖朱元璋一样,那都是杀神转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这件事上但凡有前朝重臣勾结作案的苗头,管你是谁,背后有什么关系,身居何位,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肯定是要一除到底的,而陈瑛恰恰是就是那个最希望掀起风浪之人。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以朝局为重,他都必须想办法阻止。
汤宗紧接着道,“宗豫兄,我忧心的便是这个,程汤虽有神医的名头,但总归没有参与过朝政,并非重臣,照此追查下去,也没有大碍,可现下若是给了陈瑛和纪纲机会,那下一步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黄淮点头,“若是皇上召见,我自当与你一样,替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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