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娇生惯养的她忍受不了,没走多远就委屈巴巴的坐在石头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累死啦,根本就没有尽头,不走啦。”
那清澈的眼眸里,看过去那条通往制高点的道路——一望无际,雾霾缠绕,地荆天棘。
阮筏笑靥,看着坎坷的道路,双手交叉环抱在胸膛前面,心若木石调侃道:“细皮嫩肉的,你不走我可不等你。”
“……”乌悯沉默。
“地不利,人不和。不好的,我还是陪着小将军吧。”她盈盈起身,像痴情人一样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块石头,最后蹑足而行。
“怂包。”他轻笑。
可能是伤口还没痊愈,阮筏不能贸然背着乌悯,怕等一下加重,不然凭借她的大小姐脾气无理取闹,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足足三个时辰,两人才来到制高点。
制高点的空气类比于山脚的清新,反而更加难闻刺鼻,糅杂着腐朽味和露水味没入岧峣的氤氲里,俯拾皆是。
来到后,乌悯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石子上面,透露着疲惫。
阮筏看见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锻炼多了,自然便不会如此了。”
“你可别讽刺我啦。”她嘟嘴,阖眸不想理睬他,心里五味陈杂。
墨眸斜瞥,打量着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乱糟糟的蓁莽花草,许多折断的瘫在泥土上,看来是打斗过的痕迹。
阮筏一手托着下颚,若有所思,眉头微蹙。
乌悯斜眼:“小将军,看出什么可以逃出去的端倪了么?”
对方回答笃定迅捷,即便还是用着慵懒的语气,但从遍布血丝的眼眸里透露着认真:“并未,不过四周有打斗的痕迹,估计大多数人和我想的一样,都觉得制高点得以获得出去的方法。”
“……”乌悯下意识的看向石头,总觉得隐隐约约嗅到腥臭,发现坚硬的石头上确实有不明显的痕迹,是血迹。
一股恶心劲浮上心头。
她一阵痉挛,立即从石子上蹦起来,用力拍掉胸脯前的灰尘,更像是无用功的在涤荡肮脏。
迄今为止,她还没碰到过好事。这就注定了她和阮筏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事的这件事。
静言思之,阮筏就是她的不幸之证。
“噗——”身后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禁笑靥。
乌悯无语的回头看着幸灾乐祸的他:“……”
本小姐看起来很好笑吗?
从对方的荡着漾波翦瞳中,乌悯只能读出两个让她崩溃的字:好笑。
“不许笑啦!再笑拧你的嘴。”可能是感觉到愤懑或者丢脸,所以她阖眸不看对方,鼓着腮帮子,一脸认真。
言落,对方很配合,笑声已经没有了。
还挺听话。
总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是没有办法找到出去的道路,她绕着四处徘徊了一圈,可是周遭只是翻来覆去的模样。
这个笑靥大人无愧于这个名号。真的找不到端倪。一点点线索都不曾见到。
开始有些惶恐了,她小心翼翼走到阮筏身边,颇为担忧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如果出不去了怎么办?”
“看到昨天的傀儡没有”他问。
乌悯回忆了一下,稍后颔首,水灵灵的眼眸眨了眨,期待他下面的话。
阮筏是不怕死的,所以他说的坦荡:“命运多舛,说不定我们也会成那样。”
“……”乌悯追溯昨日那人的容貌,眉间春意阑珊,那她岂不是变成奇丑无比的丑八怪啦?
想到这里,浑身颤栗。
“那还是继续找线索吧。”愁死也不要被丑死。
乌悯刚想走几步,身后的人径直路过她身畔,牵起她如柔荑小巧的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紧紧扣住。
她抬头,恰好撞入他的眼眸,那里蕴着戏谑、温柔、狡黠,以及她。
“别走丢了。”
“就在这个范围内,哪有那么容易走丢嘛。”她露出瓠犀,眉眼弯弯:“你是不是故意想牵人家的手呀?”
“别痴人说梦了,又不是第一次,早腻了。”
这是什么渣男台词
“我刚刚观察过了,这里雾霾积厚。很容易走散。”说的坦荡又认真,里面是他细心的谨慎。
说的也是,他这种人把生命至上的,也算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不然为何如此多痴情女子落在他的掌心上,他却浪子不回头呢?
这种时候,哪儿还有什么心思顾及儿女情长,哪儿有心思来占她的便宜。
记忆里浮现一个片段,她笑容可掬,如同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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