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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哈哈哈哈——我的大小姐啊,金银财宝什么都没有了,父母都死翘翘了,连尸体都被抛到荒山野岭。
你可曾想到,你最厌恶的哥哥,为了寻找回你,竟然真的轻信我去寻什么灭魂丹,坠入谷底深渊,尸骨无存。”
闻言,乌悯咬紧牙关,声音哽在喉咙里。
哥哥,父母,府邸,财富。什么都没了。
“你怎么配的啊?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毁容的丑脸,陷害她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那人声音揉杂了轻快,可是音调冷冰冰的,乌悯只能感受到对方无尽的惬意。
“她罪有应得!”她不受控制,声音沙哑,牙齿打颤,仿佛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话一出口,她的脖颈便被人狠狠掐住,她挣扎不了,濒临窒息,快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人才松开手。
可是,乌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绵绵不绝的恐惧。
“果然,折磨你是一件很快活的事情呢。”他磔磔怪笑,逼近疯狂的嗓音绕在这间小破屋子里。
折磨她,大快人心。
她忍无可忍,潸然泪下,融进蒙着眼睛的破布上:“为什么——他们没有伤害人,害人的是我!”
她的声音很难听,却不顾公鸭嗓歇斯底里的呐喊,像是为亡魂,为离殇的哥哥父母争夺理。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过他们比较幸运,只是先去鬼门关。你就不一样了,每天被人折磨,什么感觉?”他仍然笑着。
“我恨死你了。”她语气冰冷,从她咬字不清的嘴里吐出来,滑稽又可笑。
那人摘下蒙住她裹住眼睛的烂布,她黯淡无光的翦瞳展露无遗。
刚刚摘下来的缘故,见到烛光只觉得疼。
“你不是一贯看不起我这种平民百姓吗?”他粗糙的手拍了拍她干燥的脸颊,触碰到她脸上的刀疤,笑得张狂肆意:“现在呢?你任由万人蹂躏。而我却已成你最高攀不起的人。”
沉默不语,垂眸。那人抬起她的脸颊,捏的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下颚捏碎。
乌悯被耀眼的残灯照的睁不开眼睛,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年郎,他眉目清秀,狂傲不羁。
乌悯霎时间心尖被蚂蚁噬咬一样,惊愕的泪水夺眶而出,可是她知道,这不是她愿意流的泪——
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这个人,这个长相,乌悯在惊讶中回不了神,这个人是前不久对她笑呵呵的阮筏。
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恨意可以缠绵一世又一世的。
“乌悯!乌悯!你醒醒。”一道稚嫩的声音将她从梦里牵扯出来,它颇为担心。
乌悯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向玉佩,还没回过神来。
只觉得心里空虚,她抹了抹眼角,居然有沾湿的痕迹。
“你怎么了哭什么啊喂,我感觉到你浑身颤栗就知道不对了,你梦到了什么?”
已经心理作用的感觉到疼痛了。
乌悯缓了一回,半晌才在它担忧的目光里回答:“我看清楚了,那种梦越来越刻骨,故事越来越清晰,折磨我的那些人里面有阮筏。”
有阮筏。
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样,环绕在她的闺房里面。
蓦然,簇艽不语,玉佩像是镶嵌了金边似的,散发这金灿灿的光芒,乌悯惊愕的看着。
“咻——”一张花里胡哨的符纸落在床沿。
“这是什么”乌悯脱口而出,缓缓坐起来,腰微微弯曲,像是未绽放的罂粟。
“入梦符,上神给的,可以进入别人都梦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投胎之前上神给你看的物品里包括这个。”
乌悯早就不记得了,那时她都没有出生。
“给我这个干嘛呀?”可能是怕簇艽大惊小怪,所以乌悯是强颜欢笑说出这句话的。
“他闹得你睡不了好觉,你报复回去。”
“干嘛呀,你好无聊哦。”乌悯笑靥,唇角不自然的勾起。
“不报复可不像你。”掷地有声,很是笃定。
乌悯喟然,行,报复就报复,他闹得她不安宁,他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睡个好觉。
“好,我去给他添麻烦。”
“那你贴额头上。”簇艽教她使用方法,语调轻轻的。
乌悯素手拿起符纸贴在脑门上,遮住她三分之一的脸颊,有些许滑稽。
悠悠躺在床上,把被子扯到脖颈。
这个是簇艽有史以来第一次拿出玉佩里的东西给她,因为货物稀少,簇艽叶不怎么舍得用,也没有派得上用场的。
所以乌悯还是头一次知道这玉佩里面除了簇艽,还有法宝。
目前还没有什么困意,她吹了吹扑在脸上的纸张,那股味道索绕鼻尖,不是很好闻。朱唇轻启疑惑道:“这个怎么塞在玉佩里的?”
“连我这个妖精都可以塞在里面,这个怎么不行?玉佩就是一个无限空间。”簇艽倒是困了,回答懒懒散散的没有生气。要不是担心她,它不管不顾睡它的回笼觉了。
“它可以出来,你为什么不可以?”
出来这个玉佩。
“我是被封印的,你不觉得提及这个很伤我这个可怜可爱可亲的妖精吗?”它打了个哈欠,恹恹欲睡回答她的问题。
“行吧,妖怪,那我不说啦。”
“是妖精!”它怒尽脾气。
“差不多啦。”
早知如此,不关心你便好了。
关心,早就烟消云散了。
除却隐隐约约的不安,它不管不顾,卷袭而来的困意比什么都严重,逐渐湮没不安,便阖眸歇息。
明日起来再听听乌悯怎么报复阮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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