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倒是不追究了。眺望窗户美景。
她直接跨上去坐着,泛着荧银光的青丝飘荡几缕,裙子扬起。
窗外,月光皎洁,暗香浮动,枝叶翩跹,万籁俱寂中寒鸦呐喊着令人发怵的哀嚎,恐吓走栖息的鸟儿,杳杳即长暮。
“我倒是未曾注意,这里夜晚竟如此好看。”她感叹道,声如莺啼,酥麻得很。
程邪不置可否。
乌悯转头,看着倚在窗户边缘的他,两人对视。
“你为什么会做侍卫呀?”
“孤苦伶仃,无人依傍,出来谋生。”
哦,孤苦伶仃?没有亲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小邪子,你也有呀?”
程邪看着她,眼珠像是剔透的琥珀,眼神坚定。
“我从来没了解过你的身世呢。”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她也就懒得去问。
“话说,小邪子。”她语气意外温柔,嗓音有些低,歪着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试图贴在他的臂弯,但没有得逞。
行吧,肩膀就肩膀,她不稀罕也不挑剔。
她继续补充刚刚的话,笑容可掬,秋日的凉风吹散了盘绕心间的雾气:“我接下来要走的路很危险,你要帮我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轻笑一声,诱人的声音穿过冻飚,漫过枝叶,散落在苍穹。
“你说的昂,不许反悔。”她冲他笑靥,眉眼弯弯,梨窝微绽,把纤细白皙的手放在他眸前:“拉勾勾。”
程邪骨骼分明的手牵上她的尾指,他神色淡然,眼神笃定。
拉勾,誓死不变之言。
不知聊了多久,她便乏味的去休息了。
她在被窝里,大冷天的,脊背却冒汗,她似乎很难受的在隐忍着什么。
乌悯做梦了——
雾霭弥漫,她站在风雨如磐的来势汹汹暴风中,身上衣服单薄,如同几缕纱布,任由大雨滂沱。
朦朦胧胧中,她翩跹起舞。
轻盈的舞姿,曼妙的身躯,纤细白皙的指尖触碰着水滴,一切冷意向她迎面而来。
她狼狈至极,骤雨袭击,降落在她冰冷的身躯,干燥的青丝,单薄的衣裳,可细看她眼眸,里面似小舟般载满了东西,是无穷无尽都怨气还有永世不变的不屈。
满园不开花,只有泥潭。
此刻,鞋底和裙摆沾染上肮脏的泥巴,她的心脏好像被藤蔓攀爬缠绕住心脏,刺的她生疼。
他们强迫她在雨中跳舞;
他们威胁她在狗窝里叫;
他们抑遏她的吃穿住行。
据他们说,她不配居住在好的环境,所以她只能在猪笼边,日日伴随着猪叫声入睡。
更多更多的事情……
她睁开眼,眼睛朦胧。
揉了揉额头,呵,又是这个梦。
居然已经可以看清一个人的面貌了,真是稀奇。
依稀记得,他从氤氲雾霾走来,目光锐利,似乎有把她碾成肉渣的打算。
她打了个寒噤。
看来得尽快在那个老东西身上夺回玉佩,不然事情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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