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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一点点烧成了灰烬,乌苏酒幽幽道:“好了,这个唤醒睡美人的钥匙现在只有我知道了。”
诸伏景光听到这句话,当即一咬牙,决定开始随机应变。
念出那几个词之后,乌苏酒停了下来。
几秒钟过后,椅子上的人有了细微的动作,先是手指,然后是眼皮,歪着的头缓缓摆正……睁开了那双茫然无神的眼睛。
青鸟狩在心里吐槽怎么景光你也选择醒过来是这个顺序啊!
算了不管什么顺序都无所谓,本来就是瞎编的洗脑,哪怕诸伏景光现在一蹦三尺高跳起来,乌苏酒也会笑着说不愧是我的新护卫跳的真棒。
诸伏景光的眼睛逐渐聚焦,他盯着面前笑着的青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道:“记住,你叫斯贝赛德,是我乌苏酒的护卫,你的最大使命就是听从我的命令,保护我……”
诸伏景光心道果然如此,那么他可以继续演下去了。
如果让乌苏酒就这么相信他真的被洗脑了,自己不光可以继续在组织里卧底,还可以获得更多的情报。
诸伏景光刚想答应,乌苏酒忽然道:“还有……”
“如果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么你就把保住自己的性命视为最重要的事情吧。”
诸伏景光顿时愣住,差点儿忘记了“傀儡”的义务,他干巴巴的说了声“是”,倒也真像一个刚被洗脑脑子还不怎么清楚的人。
乌苏酒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心力,再去用数年时间,养出一个亚兰德斯了。”
乌苏酒的性情变化像来没人摸得准,不管他什么时候发疯什么时候开心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像这样上一秒还是乐子人幕后黑手,下一秒又变成了十分疲惫的一个样子。
诸伏景光更加好奇乌苏酒到底将亚兰德斯视为什么。
那个白发青年恐怕也和青鸟狩变成了一样的存在,可是到底能占据多大的分量呢……
目前为止,乌苏酒之于诸伏景光他们,就是绝对的死敌,是妄图将警方卧底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疯子。
之后的几天里,乌苏酒的态度很难理解,他分明说让斯贝赛德保护他,却又突然把斯贝赛德送去了某家咖啡厅,让他留在那里隐藏自己。
送去一次,一个小时后接了回来,第二次送去一家偏远的书店,三个小时又给接了回来。
这是闲得无聊溜人?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乌苏酒才把他彻底留下来。
接下来的这些时间里,诸伏景光都沉下心当着那个“木偶”,趁机在乌苏酒不在时记住那些情报,然后想办法开始联系降谷零和公安。
诸伏景光一直都有种别扭感,他抓不住,一直到某天晚上睡觉时,他才突然惊觉。
乌苏酒会是这么疏忽的人吗?他完成任务时分明很正常,为什么只在特殊的人面前发疯?
这些天他一直暗中观察试探,再结合曾经对乌苏酒的那些怀疑,或许终于抓到了最后的“谜底”。
现在,诸伏景光举枪和乌苏酒对峙着。
他抬起手,揭下了脸上的烧伤伤疤面具,现在只要再除去绿色的美瞳,就能变回原样了。
乌苏酒看看那个面具,道:“你是说这个面具是谁做的吗?”
这件事不可能去找贝尔摩德帮忙,乌苏酒找的是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现在还没有成为怪盗基德,不过已经学会了易容术,他用了点儿小手段让黑羽快斗的易容能力在他面前暴露了,并且答应帮他保密,听说要救人,黑羽快斗就帮他做了这个。
作为交换,乌苏酒会帮忙寻找快斗的父亲,第一代怪盗基德黑羽盗一的真相。
“也不是这个!”诸伏景光死死盯着乌苏酒,“这次你别想再转移什么话题或者是欺骗我了。”
乌苏酒嗤笑一声:“诸伏警官,你我本来就是敌人,欺骗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我指的是青鸟狩。”
“……”乌苏酒肉眼可见的停顿了一瞬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笑着,“青鸟狩怎么了?那是谁?”
青鸟狩现在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景光你到底猜到了什么啊!为什么会让你有底气和这个差点儿杀了你又洗脑失败的家伙正大光明的谈话?!
别这样啊,早知道这样就把你送去咖啡厅了。
青鸟狩一点儿都不想让自己的朋友以身犯险,更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曾经差点儿死去,因为他们不欠青鸟狩的,一命换一命只是青鸟狩自己的擅自决定,没有必要让活下来的人还背负着债务。
事实上光是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的死伤心,青鸟狩都有些心虚。
身体已然消逝,灵魂却游走于外。
诸伏景光沉声道:“不要再伪装了,我知道你和狩认识,你们关系匪浅,甚至……他是你很重要的人,那天你带着黑麦去扫墓,我看到了,还有你的手链,你在昏迷时念过的狩的名字……”
“所以说,”乌苏酒皱起眉,没有了刚才那样无所谓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诸伏景光看到这个家伙死活不肯承认,继续追击:“你甚至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也知道波本的身份,你却没有揭发他。”
“我想留着跟多的乐子啊,看到他自以为掌握了一切,却在最后一刻来临前坠入深渊,不是很有意思吗?”
“乌苏……”看着乌苏酒的那副笑容,诸伏景光品出一种自甘堕落的滋味,他难以言喻道,“你真的要这样?”
“没什么怎么样的,愚蠢的是你诸伏景光!”乌苏酒的笑容突然变得堪称疯狂偏执,“你这是在找死,明明好好的做个傀儡还能继续活着,偏偏这次的机会和上次的你都要放弃,你们这些警察都是这样的吗?!”
青鸟狩眼看着这样了,就想刺激诸伏景光赶紧从乌苏酒身边跑路。
诸伏景光的神色却越来越严肃:“是啊,狩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乌苏酒一下子愣住了。
“我可算是全明白了……”诸伏景光猛地走到乌苏酒面前,将他的手将枪塞进乌苏酒手里,“现在就是应该这样才能让你说实话对吧?!”
诸伏景光竟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他死死的握着乌苏酒的手,喊道:“不是要杀我吗?不是一点都不在意狩的朋友吗?不是想摧毁让狩死去的正义吗?!那你就来吧!”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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