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上天立即给他空降一个霍去病,他……他好像确实就有了翻盘的机会……
可惜了,小皇帝默默地想,这个时代不是没有望冠军侯项背的猛人,只是他们都不能为我所用。
王允的目光随意扫过桌案,注意到了被小皇帝摆在角落的《诗经》一书。
靛青色书封,绘一枝疏落的梅花作为点缀,中央贴一长条白底,底上书写“诗经”两个古朴典雅的隶字,一看就是钟繇的笔迹。
怡然书局出品,钟繇版五经之《诗经》,自面世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靡了整个北方。
王允当然知道雕版印刷术和纸质书是吕昭牵头搞的,在他看来,这是吕昭所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虽然他坚持不用不看,但也没阻止别人买。
看到纸书就想起吕昭,想起吕昭……
“唉!”王允垂下头,长叹一声,“是老夫失策了,当初就不该把那小妇人放走!”
虽然王允没有点名道姓,但这个称呼他只会用在一个人身上。
小皇帝:“……”您不是一直讨
厌姐姐吗?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他努力抑制住微微抽搐的嘴角,心想王司徒开始了开始了!
一个月三十天,王允有十五天在反思自己放走吕布乃是纵虎归山,有十天在怒骂吕布是乱臣贼子,具体哪天抽什么疯不固定,全看当天发生的事件和他的心情。
用吕昭的话说,这已经变成了王允的“日常”,他每天必须得做,不做不舒服。
小皇帝没有接茬,但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王允。
“她虽行事孟浪,目无礼法,但年纪尚轻,寻个资历丰厚的女官好好教导一番,未必不能纠正过来,”王允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若能入宫,并州军便可为我们所用。”
小皇帝刚喝了口茶,闻言差点儿把茶水喷王允一脸,所幸从小到大习得的礼仪牢牢约束住了他,结果就是他被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王允脸色骤变,赶忙起身绕过桌子,也顾不上礼节了,轻轻捶打起小皇帝的后背。
小黄门和宫女们慌慌张张赶来,一帮人乌泱泱地把小皇帝和王允围起来,有的递水,有的递手帕,还有的一溜小跑去请太医。
“无、无妨,”折腾了好半天,小皇帝咳得脸颊通红,嗓子里的不适感总算顺下去了,他摆摆手,声音沙哑地说,“都退下吧……把人叫回来,朕无事,不需要太医令。”
“这……”小黄门好生为难。
小皇帝淡淡地看了小黄门一眼,“怎么?朕说话不管用?”
“奴婢明白了。”小黄门低头告退。
“您该当心一些。”王允叹了口气,坐回原位。
能怪我吗?小皇帝以手抚胸口,心有余悸地想,您说的话听起来就是打算吓死我的。
“陛下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王允难得打趣。
当然是不愿意啊!小皇帝感觉自己的胃在一阵阵抽痛,他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实际内心已经在咆哮了。
“湖阳君……年长吾六岁。”他清清嗓子,随便选了个相对含蓄的说辞表达拒绝之意。
王允不知道是脑子里搭错弦了,还是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性,他笑道:“大点挺好的,会疼人。”
小皇帝之前只是胃痛,现在牙也开始痛了,他控制不住地想到了跟吕昭初见时的场景。
您要是知道我姐第一次见我,先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后差点儿把我裤腰带扯下来,您肯定再也不会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念头了。
疼人……她确实会疼人,但她的疼人,和您说的疼人肯定不是一回事……
如果王允继续聊下去,小皇帝估计自己很快会感觉全身上下都变得疼痛难忍。
不行,得想个有效的招式结束话题!
小皇帝高速转动聪明的脑袋瓜,还真让他在眨眼之间想到了一个杀死比赛的方法。
“王司徒……”小皇帝拖长声音,慢吞吞地、委婉地暗示道,“您还记得,吾为什么封她为湖阳君吗?”
“自然记得!”王允说,“老夫忘了什么都不会忘记这个,还不是因为她——”
——因为她在未央宫广场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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