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立……哼!反正你就是不信我们!气死我了!”
李彦叹道:“忠敬,你在盛怒之下,还能念及交情,不用言语伤我,相比起来,我实在惭愧,但职责所在,不得不为之!”
贾思博道:“元芳,那理由呢,你怀疑我们总要有理由吧?”
李彦挥了挥手,内卫将两人的仆从分开,盯着押送,他则来到安忠敬和贾思博身边,带他们往驻地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开口道:“忠敬,你这件贴身短衣,常穿吗?”
安忠敬拉了拉衣服,不解的道:“常穿啊,怎的?”
李彦道:“小黑从你的衣服上,嗅到了那晚围杀我的黑衣首领的气味。”
“刚刚那小豹子,冲着我龇牙,是因为嗅到了凶手的味?”
安忠敬脸色微变:“怎么会呢?你能肯定?”
李彦道:“小黑的灵性,你是见识过的,在驯兽方面,我有些独特的小技巧,平日特意培养它,就是要用敏锐的嗅觉,为我追凶。”
安忠敬摇头:“单凭这点,你就怀疑我,实在荒谬,平日里能接触到我衣物的仆从不少,怎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李彦点了点头,还主动为他找到了一条推脱的理由:“别说仆从,刚刚把臂跳舞时,凶手如果动作巧妙,就能将粉末涂抹在你的衣袖上,难以察觉。”
“但是丽娘呢,当时马球庆功宴上,她强闯醉香楼,大呼冤枉,险些与楼内小厮发生冲突,是忠敬放她进来,才有了后续的事情。”
安忠敬皱眉:“那我还不能有些同情之心?马球赛完,我们聊起伏哥,都有几分惋惜,士林,你那时也是这个想法吧?”
士林是贾思博的字,他点了点头:“丽娘丧夫心切,人之常情,换成我,也会听一听她到底有何冤情,怎知此女包藏祸心,是吐蕃谍细呢?元芳,你实在疑心过重了……”
李彦道:“那萧翎呢?他曾是令尊麾下禁卫,来到凉州又拜会于你,结果不出数日,就被敌人策反,居然胆大包天,行刺上官。”
安忠敬脸色难看起来。
李彦又看向贾思博:“萧翎拜见忠敬的时候,士林也在场吗?”
贾思博点点头:“我在。”
李彦道:“那么士林也明白了吧,一个巧合是巧合,但多个巧合结合在一起,就无法解释了。”
“更别提康猛五人在马球场分析案件,识破吐蕃大使案中的杀人暗器,结果当晚我和内卫驻地就都遭到袭击。”
“当晚我还在安府与忠敬斗鸡欢吟,结果出府后就遭到围杀。”
他看向安忠敬:
“豹猫嗅觉敏锐,在你身上嗅出凶手的味道。”
“丽娘暗谍阴祟,在你身上打开上层的缺口。”
“萧翎临阵倒戈,在你身上有说服的把握。”
“如此种种,虽然都不是直接证据,但每一起案子,都与你有或多或少的关联,有着嫌疑的指向。”
“所以我必须拿你。”
“吐蕃侵略安西,下一步就是兵指陇右,在这个敏感时刻,身为抵御外敌,监察谍细的内卫,将疑犯缉拿,嫌疑上报,这是我的职责。”
安忠敬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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