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抓蝴蝶玩儿?不过是想追踪它们过去,看看蛾子们是怎么飞出这座怪建筑的。若是通过观察就能找到上去的路,咱们何必冒险去打开封闭的瓮房?你以为我想作死?”转瞬间羽蝶在远处拐了个弯,我哪怕继续放飞绿线,也难找到它们行踪,不由恨恨地抱怨。
“你别瞎嚷嚷,眼镜这么做是对的,啰里吧嗦的比蚊虫还吵耳。”Alex听着我抱怨,任由飞沫喷在脸上,见我滔滔不绝,终于有些烦了,便一把捂住我的嘴说:“这种萤火虫起先大家都见过,老范正是觉得有趣想要去捉,才越走越远,结果就直接撞上女魔。逃命时胖子说飞虫都停在那女人肩头!它们根本绕不出去,一直环绕怪屋乱飞,是女魔的帮凶和侦察兵。”
“好啦,我知道了,你们两人压在我一个女人身上合适吗?还有将你的手从我胸前挪开。”马洛的鬼爪时不时擦着我敏感部位,令人又性奋又难受,我一把推开瘦子,不满地扫了他们两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明明见羽蝶飞在石柱前的半空中。”
俩人闻听后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茫然,不知我究竟在指什么。见他们如此困惑,我便将自己所见描述起来。谁知不描述还好,一描述更多的分歧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如果这就是事实,足以叫人倒抽一口寒气。
Alex指天发誓说,他们三人会师后,曾饶有兴趣地背着手游览过淤泥滩,臭水里除了爬着许多蛤蟆与孑孓,一只羽蝶都没有。不仅如此,就连四道铁闸牌门也没见过。光这些仍不足为奇,三人竟然能瞧见天梯,并评头论足一番,随后相互搀扶上到过石龛铁棺前的小平台,那里头的确放着个缅床,不过冠盖却是打开的,里头空空如也。Alex甚至提议让范斯高举自己爬进去看看,正在嬉闹间,整片石龛呼啦啦开始狂喷黑水,范斯大叫这就是他梦中所见,这才吓得三人连滚带爬逃回干泥地。
“这可能就是时空分裂的证明,”马洛浑身一激灵,慌忙掏出褐皮本子记录,显得如获至宝。他的水笔游龙般飞舞,瞬间便落下许多字,见我俩围着看,便停下速记,道:“咱们先来洞破关键点好了,这样理解起来容易些。老范的理论是对的,咱们仨如同爬行的蜗牛,却在中途不知因何缘故出了点状况,随后便开始裂化成俩个时空,甚至更多的时空线。换句话说,每条分化的时空里,都有咱们四个的真实存在,这能明白吗?”
“你是说因为上午九点半和下午五点四十四分这两个关键点,导致了咱们分出了三组时空?现在的咱们正处在下午裂化的时间里,而宝贝她处在上午的时间裂化里,那么正常时间段的我们,又究竟去了哪里?”Alex似懂非懂地点头,问。
“她属于哪一段我还釐不清,其他就不知道了,虽然这很复杂,也难以判断每组时空线的我们会是哪种结局,但有两条不难推断,这或许会是最残酷的真相。”瘦子咬着笔杆子,聚紧眉头叹道:“列位,我说列位,这不知当讲不当讲,也许你们会接受不了。”
“说吧,咱们连死都没怕过,还有啥接受不了的。”Alex取过支范胖的Weed,饱吸一口,朝马洛抬抬眼,道:“开始吧,眼镜。”
“好,第一条便是,不论咱们如何努力,哪怕找到捷径回到干泥地,也见不到另一组的自己。这是因为,他们在我们的时空里压根不存在,而同样的,小老妹打自己时空中乱入到这里,也等于从她时空线里失踪,那头的人将永远找不回她了。”
“这算哪门子残酷的事?见不着就见不着好了。”Alex听完长吁一口气,见我神情黯然,便往怀中使劲搂了搂,奸笑起来:“难不成你在那头还有惦记的人?咱俩做不成兄弟当对夫妻倒也不错。老婆,我可是讨厌不忠的女人,你最好给我放明白些。你可曾想过,以你这个模样回到大千世界,当个世界顶级名模都信手拈来,老子这回可是赚翻了。”
“那第两条呢?”我推开他的脸,咬了咬下唇,问。
“第二条说的就是你,为什么会成了个女人的缘故,嘻嘻。”瘦子喜逐颜开,往我身旁靠了靠,吸着鼻涕对Alex哼唧:“什么夫妻?你可真够不要脸的,难道指着她外出挣钱养活你?有点志气吧,littleshit。她不甩了你这花心贼才怪,人家这一出去,有的是跟屁虫追着哪还会稀罕你?咱俩是见者有份,谁都别想独占。她可以与你拍拖,也能与我逛街。”
真是绝难想象,上面的马洛羞羞答答甚至不敢直视我,而下面的马洛居然脸皮比城墙还厚。坐在俩人中间,我不想被他们继续这样调戏,便催着瘦子往下说。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名词,叫奇美拉嵌合体?”瘦子眨着眼,神秘兮兮地问。
对于这个名词,我直到2008年才大致明白它的含义。奇美拉源于希腊神话,相传它长着狮子的头,山羊的身躯,狂蟒的尾巴,如同所有古文明杜撰出来的怪兽,由真实存在的各种动物缝合而成。人类之中也存在着奇美拉现象,泛指这世间有一类人,拥有四组以上DNA.早在1975年便在前苏联的圣彼得堡发现了第一例,当时处于冷战,所以资料未能保存下来。九零年代又发生了第二例,被记录在当时盛行的留言板贴文中,现存资料也已流失。而第三例就相当出名了,几乎是家喻户晓,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半之后,也就是2002年的美国,大概经过是这么回事。
拥有俩个小孩的单亲妈妈向社会申请救济金,按照惯例要做亲子鉴定,结果DNA显示,她并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却能证实他们与该女的前夫,有着血亲关系。这个妇女觉得是机构出了问题,便去到另外三家机构做相同鉴定,但结果都一样,无法证明与小孩有血缘关系。于是这倒了血霉的女人被怀疑操控别人家小孩搞社会诈骗,当被剥夺了她的抚养权,并将俩孩子送入孤儿院,后又辗转各大福利院。
为了证实自己确实是亲生母亲,妇人要求在官方证人的监督下产下第三胎。当婴儿呱呱落地立即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叫人大跌眼镜,依旧显示她不是亲生母亲。
险些发疯的妇人最终赢回了两个小孩并获得清白,在后续检测中人们发现,她体内具有四组DN,,两组占据主导,另两组存于器官之中,恰巧是这组DNA遗传给了孩子们。
因此,现代医学上将这种现象统称为奇美拉嵌合体。它既可以是天生的,也可能是后天造成的。又过了几年,有个美国油腻大叔病倒了急需移植肾脏,捐赠者是一位远在天边的德国人。美国大叔换了腰子之后,重新延续了生命,后来在定期检测中发现,自己的DNA被改变了,替代自己的正是器官捐赠者。因此,便出现一个法庭上难以裁决的案例。倘若油腻大叔另外有了新生儿,这婴儿该判给他呢还是判给德国人?
近代科学给了那些滴血认亲的美好心灵鸡汤文学又一记血淋淋的大耳刮子,若是没有DNA鉴定,又有多少人会被误解带了顶油光锃亮的大绿帽?又将发生多少起妻子孩童被误杀残害的血腥案件?恐怖的是奇美拉现象患者,占世界总人口的百分之十,甚至更多。
由此马洛判定,我便是最极致的奇美拉嵌合体,在胚胎状态下,原本是多组男性与女性的孪生胎体并存,在成长过程中,男孩吞噬了女孩,或者是女孩吞噬了男孩,最终出世的便是个体。它既可以是男性,也可以是女性,两者的峰值接近到可怕的各占一半!
那么我为何会成了个女人,便丝毫不再神秘,也许在我这组时空线里,男性林锐被女性小苍兰消灭了,所以忽然成了冠绝俗世的大美女,缘由就是如此简单。那么为何是弥利耶女郎?拥有“隔世之眼”的圣维塔莱也看不破我等等这些,或许是各条时空线里的记忆碎片,全面搅浑了我的记忆。
“我无所谓,只是不想整天被人看作花瓶言语侮辱,其他都好说。”我处在这种状态下已经很久,早已习惯,这条我难以反驳,但第一条嘛,存在的破绽太多,光是十年后的勿忘我与安娜这档子破事,就足以推翻说法。
“哦,这么说起来,咱们仍有机会见到另一组自己?实在是太走运了,嘻嘻。”瘦子听完这个波澜壮阔的回忆录,满足地抱着脑袋,微笑起来:“另一个我说的也许有道理,热线电话那事我还记得。既然咱们这里的人能跑进异度空间,那异度空间的人为何不能来咱们这逛逛?俗话说礼尚往来,或许就这么回事。”
“行啦,快动手大干一场,咱们首要任务是先得出去,一切才有可能!”Alex兴奋地一个鲤鱼打挺,端紧手中步枪,吹了个响哨,示意都走起开工了。
我也听得十分神往,若真能出去,这绝对会被荷里活买下版权拍成大片。而且至关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不必再过逃亡生活,因为林锐已经挂了。以我的能言善辩外加天姿国色,想要从有钱人身中扒钱,估计不算难事。
“你觉得这里究竟是什么原理,会让范胖飞溅出去的骨肉鲜血漂在半空之中?就跟修罗之松前的天梯那样处在失重状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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