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众人争取时间。
这么做的主要目的,主要是我不想被她看扁,连续两次被夸是完美丈夫,并讥笑我躲在蓬帐内苟活,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哪知道,我其实是在翻箱倒柜,翻瓦莱松各种皮口袋,想要挽救败局。结果我找到了一些可能连他们都遗忘的东西,十多个密封的玻璃圆瓶。这些瓶子也许是参考了簿本子里的拉丁文,泅水之星在小“老汉”协助下,自己研发出低配版尖椒玻璃泡,至于效能则另当别论。
我将圆瓶装入背包带出蓬帐,回到人堆里问那小孩,它们效能如何?他这才想起在善良公羊开到前的手工劳动,说瓶里装的是在空气中易燃易爆的碎金属丝、甘油和乙醇什么的,由于环境限制,无法像在外面轻松配材料。而且尖椒泡里压入的是浓缩气体,本质上有区别。
“无妨,到时一试便知。”我再三说明自己会将瓶子抛掷用尽,他摆手说随便,总之那段文字已默记在心,东西砸完往后再搞也非难事。跟着,我需要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死士,在旁协助给女尸下套。死胖子和眼镜肯定不行,两人皆文弱书生不堪大用。而唯一熟识的,就是稻草男孩与拉多克剃刀。
“你现在腿脚怎样,能不能走?”我走到大个身旁,指了指策马狂奔的小傻妞,道:“我打算去将她替下来,这帮娘们打了那么久也该歇歇了,所以来问问你俩意思。”
“你疯了?咱们一靠上去就得完蛋,你是嫌命太长,活腻味了吧?”拉多克剃刀不待我说完,便朝泥地吐了口带血唾沫,叫道:“要去你去,凭什么来拖咱俩垫背?”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稻草男孩见我贼眼骨碌碌打转,制止智者咒骂,问。
“将所有照明工具都挂上,特别是你,剃刀,要带足子弹。”我手指那条致命中线,说:“至于要怎么做,由我先去试,如果瓶子起作用,那咱们就设法穿插去石壁另一端,与这里的人呈犄角之势,吸引女尸眼球,先剪除圆雷再说。”
范斯、马洛见我鬼鬼祟祟,便也走上前来,问我们在密谋什么。我只得将自己那深不可测的智慧一股脑倾吐,兰开斯特兄弟听得连连点头,就连眼镜也是赞不绝口。躲藏附近的四个獍行能活到现在,全凭手上有甩不完的玻璃泡,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才是通杀一切的最强兵器。另外,通过与铁仙女、半神、云诺虫等一系列魑魅魍魉的多次血战,我得出结论,黑铁屑粉燃起的阴火同样有效。
“你都没尝试过,又怎知有效?”拉多克剃刀团着手,道:“你考虑周全后再说其他,万一不周详可是有去无回。”
“你就得了吧,手臂粗得抵得上我小腿居然胆子比兔子还小,在遭遇半神前我们也是一无所知,正是通过不断尝试才找到它破绽。最终干掉两只嚎灵的是啥都不是的我们,而不是行家里手的你们。你以为站着就很安全?一旦女尸杀光淤泥滩前所有女人,你照样得送命!”我对其嗤之以鼻,问稻草男孩在公羊队伍里,还有没有他熟悉的人可找。
黑汉子想想好像结局也是如此,只不过是个先死晚死的过程,便将脖子一梗,答应共赴黄泉。我向远处的尤比西奥打了个手势,比划着我们将要去的位置,示意其一旦将女尸吸引过来,所有人便急速开火。
在落实这趟危险旅程前,我得先测试下背包内圆瓶效能如何。想着我狂奔到正直者身后,朝着巨柱方向掷出一个。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天梯台阶上,炸出一道炫目白光。此举令趴在上面的女尸晕头转向,它不知那是什么,急着往上乱窜。当高亮炸起时,惊惧地直栽下来一头跌进臭水,久久没能上来。这瓶子果然有效果,但比起尖椒玻璃泡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仅光亮打掉多半折扣,而且在空气中挥发的时间也不超过十五秒。突如其来的爆炸令周遭女人们全无防备,纷纷以手掩面,泪流不止。
小傻妞见我摆了个投手姿态掷出东西,已有了防备,忙拽过马辔疾驰而来,这才避开了白光。见我正洋洋自得地与她对视,便瞪着丽眼问我为何藏着玻璃泡瞒着大家。我只是挥手让她们赶紧退场,接下来的时间,该爷们当道了。
“这不是尖椒泡,是那帮蠢人自己搞出来的山寨货,行了你别废话了,让你撤你就撤!”我照准马屁股猛击一掌,她来不及还嘴,便一路颠簸逃回山缝。其余人见她先撤了,产生了连锁效应,便纷纷开始退却,很快将干泥地空了出来。
我向石壁前四人挥手,带着他们越过窄道,直插进眼镜最早歇脚的角落,沿途开足烧草的喷火枪将面前所有火标枪点燃,随后将黑铁屑在四周布上一圈又一圈。每人手揣两只圆瓶,拧亮全部设备灯,恭候女尸来自投罗网。
话分两头,为了将整件事说清,我不得不将灵魂移回另一个自己身上。被完美丈夫Alex猛拍马屁股,小拽女便望着人堆拥挤之处颠簸而去,我连声吆喝也阻不停它的蹄子,眨眼间便窜回矮男人和小“老汉”身边。他们面无表情地远远望着刑徒们,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在俩人眼中,那些都是工具,既然自己提出充当死士,不会折损自己人马,又何乐不为呢?见那五人到达位置,全部壮汉都端紧步枪,死死瞄着从淤泥池上来的女尸。
我见几只公羊正戴着头套迈向审讯室,手中提着汽油桶,便问尤比西奥这是要做什么。他朝Alex努努嘴,说你的小男友给他出了个点子,那就是同时去烧两种铁匣,一个是被我摔碎的匣子,另一个是完整的匣子,看看妖盒焚毁后,会发生什么。
Alex所谓给自己多上一道保险,指的就是这个,不得不说他很谨慎,咱们着别人道已不是第一次。设下绯局的蟊贼们,手段远在所有人之上。我们只能用笨办法,去逐一搞清他们的阴谋。环顾四周,苦战尸鬼女王的十个女人,现在只剩八人,除了最早先挂的女佣兵,另外折了一名黑寡妇,其余人一逃回山缝,便躺倒在地气喘不已。唯有勿忘我体力最好,还能扶墙站着。
我刚想问Alex的其余计划是什么,人群已开始排射开火了。矮男人和小“老汉”撇开我,跑到人堆前进行指挥。难道在我们血战尸鬼女王时,他们又定了其他谋略,是希望我可以趁女尸无暇相顾去搞清麻袋包那头的悬案?想着,我挪到勿忘我身旁。
“那端泥土全是湿的,混杂着许许多多玻璃渣,用手才刨两下就被扎破。我大致摸出个边框,二米五直径的圆盖,底下通着管子。使足全力去透,那下面好似有间屋子,但十分窄小,人也许站不直身。”她吃惊地望着我,叫道:“难道你还没死心,刚回来就又想发花痴,再去那头找线索?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有去无回的绝路。我劝你这乡下妞还是死心吧,就算真看出点什么,光是清淤挖干净烂泥,也得半天时间。而且那头绝对是个套,你没见附近死了一堆蝴蝶会?他们正是打算刨坑下去才被瞬间轰死的。”
“那他们忽然让我们撤下来想干嘛?还不是为了吸引那东西,给咱们争取时间跑去那头?死一堆黄衣人是没错,但他们为何非要群聚在一起?如果真有什么圈套,地雷已被他们踩完了。”我等气息喘匀了,问她要过安贡灰,又扒稻草男孩西装袋掏来刮刀,便戴起珠帘对勿忘我说:“咱们只是凑近去窥透,不去动手清淤,自然不会中计。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两具嚎灵,他们手无寸铁,只带着把波洛克匕首,而且也不是靠体力吃饭的武斗派,就敢来破修罗之松。那么,可能捣毁巨柱的方法,会比想象中更简单,甚至轻而易举。”
“结果他们还是被铁仙女干掉了,也许根本是蛮勇无谋,让人当作棋子。”她打背囊掏出包烟给自己点了一支,歪着嘴干笑,道:“要去还是你去,我就不奉陪了。”
“我的锐眼被夺了,去也看不出门道。虽然第三瞳能围聚出构造,但它只能给出个基础轮廓,主要还得靠肉眼分辨,才能大致知晓它是什么。”
“拿走你锐目的,就是那只女尸,并不是我,不过我想了想,”她一把抱住我双肩,佯装亲昵将我往石壁上一推,低语道:“也许他们的用意正是如此,你完全不必担忧那女鬼,它对你无计可施。因为你并不是弥利耶,也不是魅者,而是其他东西。”
“什么?”闻讯我不由尖叫起来,但还未喊出口,就被她柔情蜜意的唇舌填住。
“还记得你我相逢时,我说有许多话以后会告诉你,只是时机未到。现在我要说的这些,就是那件事。”她抚摸着我细长脖颈,阴笑起来,道:“你我相见之初,要早于角菱默环阵前那一刻。”ωww.五⑧①б0.net
“可说我是姐妹的是你,说我是魅者的也是你,现在否定一切的又是你。”我一把推开她脏兮兮的手,问:“你为何要不停骗我?究竟图谋我什么?咱俩又在何处相见过?”
“你自己会慢慢弄懂所有的一切,至于何时见过你?是在你们遭上嚎灵时,破窑另一头的大火便是我放的,为的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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