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抬头去看,是柳条镇的女招待,她除了手臂挂花一切都好,但之前看押我的那几名黑寡妇,在此一役中全部战亡,现如今提灯丧妇只剩得四人,损失实在惨重。
男性圣维塔莱除了泅水之星外也全部战死,包括那据说能压制大铜头的屠龙者。回想两小时前还坐在蓬帐前谈笑风生,此刻皆已化为虚无,着实叫人痛惜。落难者远远向我挥手致意,面无表情。我想起尤比西奥的那套说辞,对无式者的感情肯定远胜过其他人,而倘若被差遣来的是崩坏者或屠龙者,那我也同样会为他们的逝去而撕心裂肺,这是特殊时期所带来的情感集中爆发。想着我向落难者打手势,想最后看一眼他们。希娜打远处走来,对我耸耸肩,说三个黑大汉在我昏睡时,已经被火化了。
回想之前,冷漠怪异的落难者,以及对未来怀着憧憬的正直者,她俩都不害怕丧命,甚至觉得死亡是件浪漫的事。而年长她们许多的男人们,光冲一身伤疤就可以看出历经过无数血战,这些人深知搏战的残酷性,并对死亡的认知远远高于两个女流。冥冥之中,或许正因这点,好似被神明特地划下标签,早早丢了性命,不啻是种讽刺。
“可是,为什么要急着火葬遗体?他们也曾战斗到最后一口气,这么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眼见无法祭奠死者,我忿忿不平地问。
正直者搓揉着脸,缓缓道出这其中的缘由。乱战结束立即火化遗体,是暗世界体系与当今社会最大的不同。虽然与世俗统治阶层存有在某种契约协定,但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暗世界是不存在的。倘若这些人堂而皇之跑到街上,所带来的风险与混乱难以估量。所以每经历一次乱战,第一件要做的便是清除所有痕迹。唯有这么做,好事者才能进英灵殿;圣维塔莱才能被刻上丰骨碑;世界之子们得登天赐之国。不同的信仰者各自去到极乐天境,从而获取无上荣誉和永恒生命。
此刻两名女圣维塔莱,已不见了闯进阴蜮时的朝气,她们亲眼目睹了血战的残酷性,多了一份沉淀。看得出落难者有话要说,但苦于语言不通只得作罢。希娜说她叫欧罗拉,过去在集训时被人打坏面部神经,所以做不出任何表情,实际生活里,她挺没人缘又很内向,所以在钱上很慷慨,再大数目也肯借。
我很想见见其余人,可范胖马洛已被小“老汉”叫到天梯前涂喷漆做标志,而Alex也被尤比西奥拉走忙其他杂务去了。想到自己奄奄一息,小男友却不闻不问,我感到很失落,不过希娜指着我白皙的肌肤说,将我浑身血污洗刷干净的正是Alex,昏睡时他始终陪在刑讯室里,只不过刚被叫走罢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Alex的脸,一想到他那双小鬼爪在我身上肆意抚摸,便羞红了脸。希娜又说作为新婚夫妇肢体接触再正常不过,未来你还要为他生儿育女什么的,我是越听越不难堪,便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四下打量。很快瞧见另外三个人,勿忘我、稻草男孩以及剃刀,正坐在石壁的一侧喝着果汁。我抬腿走人,脚步一滑就来到跟前。
“你刚才吓坏了所有人,大家都以为你死定了。”剃刀慌忙起身,让座给我,问:“既然你有这能耐,为什么不早些施展?这样可以让许多人活下来。”
“要是小贱人自己知道,我早就没命了,她最恨我也最馋我,是个蕾丝边,甚至遗言都在恶毒攻击我。”勿忘我耸耸肩,打了个哈欠顺势躺倒在我大腿上。
经由自己濒死,我在天梯上想到许多问题,便拍了拍稻草男孩的肩头,问:“?嗨,你还好吗?”
稻草男孩机械般地点点头,气若游丝。我便将尤比西奥的保证说与他听,他脸上才有了些表情。我从勿忘我嘴上夺走Weed递给他,问:“我记得半天前你说过善良公羊里没有女性,不然就叫绵羊了,可你们队伍里女人也不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骗取我好感,为自己厚颜无耻吃豆腐找各种理由?”
他吭吭哧哧傻笑了一阵,朝前指了指道:“我从未见过这些女的,她们不是好事者,这次过来的人里我只见过尤比西奥和副手艾伦,其余都是生面孔,你不信可以问剃刀。”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来回走动的红发男,原来这个潮人叫艾伦,并且还是副手。
“我倒没在替稻草打掩护,好事者从不吸纳女性,是个绝对的男权社会。他们大部分我都很陌生,也许是从其他会堂喊来的,而这些女人,我想可能是自由宪兵的人,谁知道呢?不过她们并不比圣维塔莱两个小丫头差,看着都是行家里手。”剃刀在我身旁坐下,问:“要不你去找她们聊聊?反正都是女人。”
“我不喜欢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如果她们对我感兴趣,自己会来搭讪,你不会真当我是蕾丝边吧?”
“那是,她喜欢泡在男人堆里,如此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观。”弥利耶奸笑着说。
我向勿忘我伸出右手比出中指,扫了两只公羊一眼,问:“这副其乐融融大家庭的HappyEnding,算是握手言和了?我还以为你们很坚持原则呢。”
“算不得和解,我们只是在辩论些搞不清的往事。”剃刀想了想,说:“你还记得我曾说去过某个荒芜小镇?刚才聊的就是这事,我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怎么都记不起镇子在哪,但她坚决不肯说出地名。”
“拜托,我已解释了十来遍,我也同样记不起去那的目的,甚至地方在哪也都忘了。你可以问问小骚狐狸,无关紧要的事上我很少撒谎,那没任何利益牵涉,我犯得着故意欺瞒你吗?”勿忘我见他仍紧盯着自己,便从我身上跃起,叫道:“而且你非要记起它干嘛?三只耳朵黑人没在那关着,真是烦死人了。”
见她很烦躁,站起身便走,我忙一把挽住她胳臂,随着勿忘我散步。她见我跟着,便问是不是记恨她说我是蕾丝边这事,我其实没去多想,只想知道在百鬼潭开战前,她对Alex那通灌输,以及拘禁时欲言又止的原因。
“有许多话我现在不便告诉你,不过你很快会自己弄明白。我说你喜欢被折磨,越打骂越离不开,那个人是指我而不是他。相反我教导他要有耐心,因为你将女人一辈子受的苦都尝遍了,除了分娩生子。”她悠悠然点起支烟,绕着淤泥池缓行,说:“不过这样也好,我自己憋着也挺难受。我承认我喜爱羞辱你,这是事实。实际上我正痛苦地看着你内心快速起变化,你像个suchs露t般对每个人都勾勾搭搭,就连世界之子那小孩也不放过,自己就察觉不到吗?这种月季皇后的脾性如果惯着不管,你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女人。我羞辱打骂你,是为了让你将爱恨全集中在我身上,再生不出多余精力。”
听完这通胡扯,原来她是这么用心良苦,指导我稳健成长不至于迅速沦落,看来我好像应该对她感激涕零。见勿忘我一脸正气凛然,我也不再说什么,只将这问题翻篇,进入后一个疑问,为何要刻意去制造一场骚乱?
“这个好像目前看来不需要了,老实说当真走到这一步,那我之前苦心经营,想保留你纯真一面的打算,便彻底泡汤,这恰恰是我最不愿见到的。”她抚着自己秀发,眼圈有些发红,叹道:“与你一起,我的心态也跟着变得好年轻,你让我想起许多美好事物,这对改观我极端心理有好处。我为什么想带给你一个家?因我越来越离不开你,甚至希望时光永远停在此刻,所以别再多问,彼此珍惜当下吧。”
下午三点正,四下溜达闲走的人重新被集结。瓦莱松让群众们扬风饱餐,因为破了修罗之松后便要彻底破除谜障,到时进入水银心瓣便得进行总决战,所以等不到下一顿开饭了。抓获“兽突”后大家便各奔东西,往后很难再相见。如果逗留过久,容易引起附近几个县的居民猜疑,万一有哪个吃饱了撑的去报案,那就和上次发生的一样,所有努力全化为乌有,人也都白死了。现在人手变得越发枯竭,全部凑一块只剩三十六个。所以,全部都得进行最后的热身准备。
他所说的最终决战,是指闯入水银心瓣后,彻底击杀老吕库古那颗可怕的大脑袋。我一想起在阴宅过道被追杀就浑身战栗,这样的东西根本对付不了。
至于如何来捣毁石柱?他已和小“老汉”、尤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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