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将澳洲大妞糊弄过去再说。”
“已经到夏洛特了,现在正住在酒店里呢。霍利斯曼,你办完事就赶紧过来,我特别喜欢这家店以及新环境,咱们好好逛一逛,放松下心情。”
“跟她说,可能还要几天,”Alex在另一头也推了我一把,轻声道:“咱们办完事就这么过去,这一看就露陷,好歹也该在外休整疗伤个一天两天的。”
“嗯嗯,可能还要再过几天,这个导演特别烦,说还有一段描写内战的纪录片要拍,不过听你到了大城,我算是放心了。”我撇撇嘴,照着剧本念词。忽然那头没了任何声音,不由叫我浑身一凛,正待说话,Chris却忽然开口道:“她笑了。”
“谁?谁笑了?笑什么?”我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还能是谁!cathrine啊,她刚才正用小手一抓一抓的,她对着你的声音笑哪,”她显得有些生气,颇不耐烦地叫道:“好了好了,大忙人,干你们的伟业去吧,真是不懂情调!”言罢,手机伴随一阵忙音,被挂断了。
虽然我很想多听听她的声音,并有许多话想说,但在Chris看来就是一则报平安的普通通话,她依旧是惯常口吻,并被胖子那套忽悠骗得五迷三道的。我叹了口气,也放下了电话。不管怎么说,她们现在很安全,毕竟有了明确的住宿,我心安了。
很快,一座建在山路底部的聚落渐渐显露出来,这正是埃苏迪加旅店老板娘送我地图上标写的大镇。道口有个路牌,让无聊人士喷了涂漆,大概是叫wickertown(柳条镇)吧。gōΠb.ōγg
只不过,前面的路况有些险峻,因为有三辆警车停在镇口公路一侧,五、六个条子站在加油站前,正和里面的人在说话。
我急着往后缩,被Alex一把擒住,他对我使了个眼色,低声说:“别慌,这种事越慌越容易暴露,接着都看我的。”
说完,他将马洛的运动衫往肩头一披,问我要过记事的橘色小本,又对范斯耳语几句,让其故意往那头开,最后取过几双工地手套让大家带上,在油站警车前停下。
我只得随手抓过一顶棒球帽戴上,跟着他们下了车。车外雨势小了许多,几名条子见房车内钻出一群古怪的人,不由停止交谈,推了推墨镜,狐疑地望着我等。我本走在最后一个,偏偏Alex一把将我拉到最前,只管推着走。
“你们几位,是遇车祸了还是被飞车党打劫了?”一个瘦条子扫了几眼我们的尊容,乐呵呵地问:“这都什么衣服,要不要我们帮忙?”说着便打算靠过来,看看我们身上的各种烟熏火烤和擦伤。
“别,别,”范斯忙上前一步,摆手制止,打兜里掏出个来历不明的吊牌往脖子上一挂,道:“这是好不容易刚整的妆容,一碰回去又得重新做,老子还得付人家第二遍钱。”
一个老年条子推了推墨镜,看了吊牌一眼,笑了:“原来是拍电影的。”
油站内的一个秃子也看向我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几个条子说:“这辆车我认识,昨儿他们来这里加过油,我还没找零车就开跑了,原来又是来拍电影的。”
“不拍电影,咱们是拍纪录片的,”Alex插着腰,问:“这附近有什么快餐店?”
油站伙计朝屋后指了指,那里有家乡土气息很浓重的餐馆。
“前方出什么事了?”我见几个条子都不太将视线盯在我们身上,似乎还有其他事在忙,也安下心来。毕竟,保释越境逃亡不可能发全国通缉令,这等小地方或许连HBO新近上演的监狱风云2也没几人看过,哪会管我们这些闲杂人等。
“前面有辆加州牌照的车和货车相撞,车翻沟里去了,结果人爬出来后就跑了。”瘦条子漫不经心地应答着,问:“你好像也有加州口音。对了,你们拍什么题材的纪录片?”
“拍内战,红岸之战,柯克击败基斯的64步兵团那一段。”胖子满不在乎地掏出Weed美滋滋抽着,眼珠却在骨碌碌地四下乱看,问:“这附近哪有工具门店?”
我紧张得心都快倒悬起来,这个胖子瞎扯起来就会无边无际,万一别人深究,这么多条子就站在我两个肩膀以外的空地上,到时惹出麻烦想跑都跑不了。不过后来胖子却对我说,这油站墙上门上都挂着CSA旗帜,一堆条子用的纸杯上也有这旗帜的小图标,表明了就是南方土著的原始心态,那样讲他们会更高兴。看来,吹牛撒谎没点真材实料还真不行,你得对这方风土人情以及历史相当熟悉。
果不其然,一会儿Alex打那头餐厅出来,举着我的橘色小本问范斯定五十五个汉堡够不够?老年条子便跟过去帮他一起抬几箱矿泉水搬到房车里,然后努努嘴,让我们随便忙自己的去,一会儿餐馆弄完汉堡他们会帮着找个塑料筐先兜起来,回来直接去拿就行。
我们开着房车穿行在所谓的“柳条镇”,先是去了几个枪械店,买了一铅桶各种型号的子弹,又去了工具店买了斧子、斩树杈的大砍刀以及伐木头盔等等,跟着上大药房买足小医药包,最后去了家超市买了两条555烟和几扎啤酒,基本按开在单据上的内容都买全后,便重新开回油站。这时,条子们已经调查完毕,开车走了。他们起先站立的地方,摆着个蓝色的大塑料箱,据说是对外地纪录片工作者表示欢迎,为影片顺利拍摄提供便利。
“往后,如果再遇上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跑,除了是移民局的人之外,”Alex暗暗捏了把我的手,道:“我早就说了,论亡命天涯,我才是祖师爷,你还太嫩。越跑别人越起疑心,还不如光明正大直接照面,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范斯打远方餐馆里钻出来,对我们一摊手,说散客太多,人家地头要照顾本地人,咱们得多等些时候。正在他说话间,背面公路上开着辆拖车,吊臂挂着一辆面目全非被烧过的破车,正一颠一颠过来。
“那就是翻下沟的车,”油站秃头工人扫了一眼,问:“你们站在大雨底下不难受吗?何不到对面酒吧要点什么喝的?”
“这个,反正就几分钟的事。”范斯抬起腕子看看时间,问。
“去喝一杯吧,我想喝西瓜汁想好久了。”我忙推着两人后背,直往对面的酒吧走去,心头一阵后怕。这辆被吊着的破车曾出现在纳什维尔老汉剧场门前,正是牙黄色的涂装,车镜上挂着的银色骰子此刻已被火烧化成了坨坨。
这辆加州牌照的车,便是追击我的不明人士,驾驶的车!
当然,我什么都无法明说,就跟在破窑里不能用言语交谈那会一样。也许开这车的人啥都不是,就是普通观光旅游的人,在堪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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