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慢条斯理道。
“怎么说?”我和alex闻听一愣,忙看定他,问:“你应该也瞧见了的,怎好说她没存在过?”
“我是看见了,但也不过一秒上下,但这并不能武断为她就实际存在过啊。”
听到这番奇谈怪论,我越发不明所以,忙推了推身边的马洛问他是否瞧见,瘦子正在与范斯赌气,不愿直接回应,只是生硬地点点头。
“你瞧,连眼镜也一同看见了,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四人全眼花了,瞅见了并不存在的黑发女人?”见胖子依旧哈欠连天,alex气恼地踢了他一脚,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啊。”
“你们,就不知道精神科里有一种叫群体性癔症或是集体幻视现象吗?这种病理说白了就是一群人在某个密闭空间里待了很久,会集体出现幻觉幻视,把眼前不存在的东西当作理所当然,将一坨大便看成是蛋糕,将一件雨披当成了吊死鬼。”范斯嫌雪茄不过瘾,又掏出自己卷的weed,搁鼻子底下嗅了嗅,说:“大家被困在这里太久,渐渐遗失了现代文明最基础的东西。外加我们又是帮饥渴的无聊男人,幻想着能有个女人陪在身边,起码还能感受在这阴宅里也算是生活的一部分罢了。”
“说大道理还不如眼见为实。alex,我想说她恐怕根本没走出过屋子,而是在这里,不知通过什么方式,走得没影了。”我手指下来的梯子,说:“尽管你们看不见,但脚印只有下来的,没有上去的。这女的在斗室内到处翻抽屉,显得特别烦躁,她的这种行径令人不解。”
马洛闻讯一骨碌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反射镜灯,试着打开,好在原先沙砾抖干,勉强可用,可他在梯前照了半天,蓝光下显映不出什么。见状马洛不由啧着嘴,捡起一旁干瘪的真空袋,将最后几滴燃剂洒在老木头上,擦火点燃。随着高亮闪过,一排赤红脚印显目地浮现在焦色之上!
“獍行?老范快来看!”他双手抱头,咧开嘴狂笑起来,一把扯起胖子,叫道:“未解之谜又破了一个,那使用隐匿手法遮掩形迹之徒找着了!就是那逃命女孩!”
“看啥啊,我都剩不到半条命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她还能一下医好我?”岂料,范斯却哭丧着脸,不住叹气:“要叫我说,这女的跑了是件好事,她不是个省油的灯,那身手,可比咱们灵活多了,别是怪物帮凶就上上大吉啰!”
“大家不妨来设想一下,在正厅卧室里乱爬的她,无端走进这片被封闭起来的废楼,而且更是惹上了碎颅者,吓得魂飞魄散到处躲藏。真正来到这里后,又继续翻箱倒柜,烦躁地绕圈乱走,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策划阴谋之人。“我又望了望墙角那半个脚印,抚着下巴深思起来:”她的种种行为,似乎更像是要设法弄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也因找不到出路而苦恼着。而且,此人的出入方式绝对与我们不同,我之前就不断让你们去看那半个脚印,可谁都不当回事。这女的似乎懂得穿墙术,她应该是透过石墙进来这里的。”
“真是咄咄怪事,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穿墙?这什么原理?你试一个我看看?我觉得吧,那就是剩下的一半蹭了墙根,被水银一冲带走了痕迹。啰嗦这些都没用,还是先给老范清洗伤口要紧。“alex听闻这怪异女人此刻并未置身险境,不由长出一口气,四下乱看时,发现角落里倒着一只矿泉水瓶,内里还剩有大半壶水,小心翼翼捡起尝了一口,这才让我扶起胖子,给他清洁起大火灼伤的焦黑手臂。
在这过程中,我们问他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做,究竟在底厅设下了什么局搞得烈火燎原。
”工地上倒着七口大家具,你们也都瞧见了,小老弟说其背后是三角形的怪洞,这些也先别去管,反正橱子沙发是派堵住窟窿之用的。但你们得想个问题,照那只龙虾怪物的蛮力,想要洞破板材那可是轻而易举,为啥它们都完好无损?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是涂着黑漆,而是生铁打造,沉重不堪,没个十多人,绝难以抬起。满地散落堆起的铁屑粉末,本身材料和众多家具完全是一致的!“范斯任由我们摆布,点燃weed抽了起来。
“老范的意思是说,自古以来很少有人会用生铁来打造家具,铁本身铸造为刀剑,具有杀戮之气,这素来是防邪所用。而铁屑粉末,更是通吃全数异端邪说的锐器!所以碎颅者摔进铁屑堆,苦不堪言。由此一点就证明它不是什么自然生物,而是受了这屋里无穷尽的阴气,而衍生出来的东西。”马洛似乎已忘却了还在和胖子拌嘴,也凑过一头,解释起来:“当看明这些又通过测试,我俩得出个结论,那东西特别忌讳水银坑这一片,发起攻击时也都远离此地。渐渐了解清楚后大家都很高兴,老范抽烟时打出火星,这才觉出粉末有异,哪知靠近去探,立马灼烧起来!”
“所以嘛,就黑了条手臂,好在这野火温度没有寻常火焰高,而且快速挥发,没能像石油那样燃个没完没了,我这才保住小命没成了烤猪。通晓到这些后,我们就在自身四周撒上一层又一层,先上个保险。而后在附近撬地砖,辨出底下砂模箱并非陶铸,而是像薄瓦般脆得不行的土胚,整个工地下全都是水银暗河,不由心生一计,结果那东西还偏偏不上当,直奔你们两位去了。“范斯努努嘴,示意我将瓶子提给他,猛灌了几口后一抹嘴,皱起了眉头,哀嚎起来:“可他妈一瓶水够干嘛的,我肚子正闹饥荒哪,这废宅里不是毒雾就是臭水,咱们都折腾大半夜了,总不能嚼着荨麻叶子充饥吧。烟也抽不得,越抽嘴里越苦,这越苦嘛,就越想吃些甜的、酸的。哥几个,咱们倘若能躲过水银雾霾,最要解决的,就是个吃饭问题!”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肚里闹起动静来,掐指一算,打从中午到现在就一直饿肚子,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再照这么下去,人没跑出宅子,就得搁这里长眠了!这可不行,万万不行!见瓶子正巧滚到身旁,我忙一把抓起,仰头大喝起来。
“诶,给我留点,过这瓶就没下瓶了。”马洛见状,一股子揪心,他探出鸡爪般的手指,从我手中硬生生夺走,急忙给自己灌上几口。等到再也倒不出一滴水,他立马俯身趴在胖子脚下,拿舌头去舔地上的水渍,不住埋怨道:“就这么点水,还废了那么多,我看着心痛。这下倒好,往后该怎么办呢?”
“无妨,我包里还有两罐啤酒,起码还能支撑一天两天的,”alex大咧咧地靠墙坐着,并不同我们这般疯抢,而是歪着嘴干笑:“咱们就坐在个大水池前还群狗夺食,瞧你们这点出息。我这人在哪都能活舒坦了,都翻翻包,人一急就啥都忘了。范斯这种体格就是吃零食吃出来的,身上一定藏着许多好吃的,没准还揣着个大冰箱偷吃冰淇淋哪。咱们只要能回到正厅,啥事都结了,家当全在大门前,吃饭问题特好解决。”
经他这么一说,我们纷纷倒腾起各自的口袋和随身小包,如此凑在一块,食物却也不少。我揣着昨晚旅社老板娘送的曲奇饼干,alex有几只橘子,胖子翻出一袋牛肉干,马洛最穷,就剩腰包里吃剩半个的鸡肉堡。我指着他的破包,说你塞几只汉堡多好,却藏了条不能吃的香口胶真是作践。如此这般,我们风卷残云一扫而光,这才稍稍缓过来一些。m.mida.cc
“这做人哪,最怕饿死,要当也当个饱死鬼。那两罐啤酒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现在全属于公家范畴。”范斯让alex将啤酒上交,打开后灌入矿泉水大瓶,正倒得起劲,他忽然目瞪口呆,手一打滑,易拉罐掉落下来,马洛如同守门员一个飞扑,将之牢牢抓住,吁出一口气。
“干嘛哪,这么不小心?假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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