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怪人半拉脑袋被砸进腔子里,眼见是不能活了!
“范斯,刚才你为啥见死不救,尽躲一旁看?眼镜难道不是你兄弟?”alex怒不可遏地望着范斯,质问道。
他却并不答话,窜到梯前打量,将手中撬棍像投标枪般掷出,打算将底下抽搐的怪人扎个透心凉,可惜撬头已经打曲,只磕着那东西坚硬无比的身躯,插飞进另一头铁砂堆里。
“矛!需要比撬棍更长一些,尖锐的管子!它身上不是疙瘩,而更像是龟壳,甲与甲之间有空隙!”胖子回头扫了alex一眼,说:“猎枪一类的玩意儿还是收起来吧,不管用,铁砂铅丸打在这东西坚硬表皮上,烈度就被全身甲胄化解了,我现在还头痛不止哪,满耳都是回音!”
“比铁棍更长一些的,就只有摞在那头的大堆横管钢筋条,不过你可以说说那是什么吗?”我朝底庭几口大锅方向指了指,问。
“我哪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海气那么重,一股水草腥味,冲得人眼都睁不开。它也没啥了不起的,就左手厉害,被随便砸一下半条命去了!”他扭了扭脖子,预备下楼到处翻翻,看能不能找到几件称手的兵器。
“你们刚才不是管它叫……”我仍是一味追着他问。
“就是随便定义的,你看那东西外形,手掌就是个铁锤,活像神话传说中的碎颅巨人。”马洛站立起身,摇头叹息,忽而又像想起什么,抬眼盯着我们,惊问道:“这难道就是他?屋里墙头怎么写来着?要避开它的左臂还是右臂?”
“应该是右臂!”“记得是左臂!”我和alex努力回忆,一下子就这个细节问题争执起来。
“妈妈咪呀!”这时,楼梯才没下几步的胖子失魂落魄逃了回来,边跑边叫:“哥几个,那鬼东西消失了!就一眨眼功夫,这才几秒钟啊!”
“没了?怎可能?”我忙探出脑袋往下瞅,果不其然,碎颅巨人又伴随着电闪雷鸣,悄无声息地窜走了!
“别再围成一堆站着看,当心被它偷袭!林锐,这附近屋子里有没有什么武器?”alex忙抓起猎枪,毫无目的地左右乱瞄,见我连连摇头,问:“各种橱里全翻了?”
“假二层对面两间破屋还没走过,这厢数间屋里我就忙着敲砖,未曾倒腾过家具摆设,诶?”我朝着远处的厢房扫了几眼,就瞧见正有个影子趴在墙角。那东西浑身麻乌,体型纤细,头发很长,又黑又密,直垂在地,身子好像还是光着的。一回想适才睡梦中那一幕,我背上栗起整片鸡皮疙瘩,不由失声大叫。
“别再叫了,我也看见了!怎么一眨眼功夫跑那头去了?”范斯抓起两块板砖,将我拢到身后,道:“由我和alex来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带老马设法去搞些钢筋来对付它!”
“找钢筋?”我心说那女鬼好像也没威胁咱们,犯不着对付它这么严重吧。
我的话音未落,楼道那头便传来一阵沉重脚步声,正有只狂牛般的东西不顾一切冲出来!在跑下楼的同时我扭头回望,这才明白过来。适才大家都往那端瞅屋子,结果却看岔了。我只注意到屋内有人影,而他们阴差阳错发现原本死底下的那个碎颅者,不知何时又窜上了楼,正在廊道那头傻站着,被我一声大叫,吸引了注意力。
而又继续下了三、五级台阶,另一幕不可思议的情景紧跟着发生了!原本躲藏在屋内的女鬼,猛然窜出屋子,尾随碎颅者踉踉跄跄飞奔。我本以为她会发起凌厉攻击一下撂倒那怪人,结果仅仅被它瞪了一眼,女鬼就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往我们这端逃窜。也许她之前被这一身海气的碎颅者堵住去路,此刻被我一叫顺势解了围,正预备溜之大吉。
女鬼以一种百米冲刺的速度冲来,我像防野狗般习惯性蹲地上捡起两块板砖,轮得呼呼作响。不过她却熟视无睹,只顾一味低着头疾跑。待走得近了,我不由暗暗称奇,一般鬼运动方式靠飘,而此物却是双脚有力的点地,摆动时腿部肌腱一胀一收,似乎是个人。在此人距离我十多米时,我才大致看清其外形。这果然是个女人,穿了套黑皮衣裤,外加满面污垢,一蓬凌乱黑长发随风飘扬,难怪我怎么看都是黑漆漆一片。此时的她,已近乎歇斯底里!
“往过道尽头跑!”本以为只有我一人瞧见,岂料他们都看见了。alex忙飞窜出去拦下碎颅者,抬手举枪,朝着那东西打了几枪,掩护黑发女孩逃命,高声大叫道:“长廊尽头有间屋子,先藏好你自己!”
我和马洛再顾不上其他,径直来到几口大锅前。此刻,楼上两人与碎颅者已开始近距离接仗,厮打进入白热化!他们慌作一团,拳打脚踢,开枪的开枪,抡砖的抡砖,叫骂声不绝于耳。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alex像跳鞍马般跨过栏杆夺路而逃,而胖子一把抱住怪人从楼梯上翻滚下来!
“不妙!”瘦子马洛咬咬牙抓起地上一截钢筋条,打算直冲上去,回过头对我连连叫骂,说:“你傻愣着干嘛?快快帮手啊!再不救老范他就挂了!”
“闭嘴,眼镜!别瞎指挥!”刚落地的alex挥舞手臂,让我们都退回去,道:“赶紧分开先各自找地方藏起来!咱们这叫战术性撤退,化被动为主动!”
话音刚落,胖子和碎颅者已缠抱着滚落楼底,那东西身躯先砸地,摔得个四仰八叉。范斯从它身上爬起忙摆稳架势,抓住胳臂又是一个过肩摔,这股爆发力惊人,竟生生把这几百磅重的庞然大物摔入铁屑堆里。然后他抹了把鼻血,往斜刺里一滚,藏身在覆盖铁丝渔网的雕花架子床背后。
那东西从被砸进铁屑的一刻起,就像掉入炼狱般痛苦不已,手脚乱拍,黑色粉尘漫天飞舞,嗷嗷怪叫几乎震聋耳鼓。我潜身缩进角落,屏息观察,见它此刻已直愣愣爬起,像只洗完澡抖水珠的狼狗般,将全身沾着的粉末甩个干净。铁屑纷纷扬起落下,犹如下了场冰雹。待所有杂音消散后,碎颅者愣在当场,脑袋九十度扭来转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我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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