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躲你才临时现编了个段子。”我捂着嘴还是忍不住笑了,然后朝他一摊手,说:“本子给我看看。”
“遗失在废宅的背包里了,所以我才急着要去找回,不过林锐,更奇妙还不止这些,”他不介意我拿他爸开涮,依旧撩拨四周的树丫,说:“马德兰先生,可能不一定是我爸的真名!”
“诶?说啥哪。”我不由一愣,转过脸凝视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就在坐车回来的途中,我翻着本子,上面记录着当初开拔他们所有人的名字,我读着读着就念出了声,坐在身旁一个脸上盖着阔边帽的女孩就讥笑说,这些名字全部都是小说里的人名,那根本就是化名。”
“还有这种事?都有些什么人名?”
“除了我爸马德兰,还有叫贾维尔、叫马吕斯、叫莫里哀的,甚至括豚鼠伯伯德纳迪也是。你知道我念书少,也很少翻书,既然有人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了。”
事后不久,我才知道这些果然是化名,全部出自于法国名著《悲惨世界》里的人物,当然,这是后话。
“而且,本子里记录了一些他的日常摘要,我发现他干的好像并不是土木方面,而是既像勘察队又像生物学家那样的工作,例如昨晚我所说的食耳就是从本子上看来的,还有其他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总之,搞得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反正拿到包后你自己看看也就明白了。”
我跟在身后嗯嗯啊啊,老实说成天聊他爸,我已十分厌烦了。
而alex却仍不知疲倦依旧讲着,忽然他沉吟片刻,回头问我要了支烟,说:“你那些孩提故事会不会也是瞎编的?”
“诶?那都是真事,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心想你一故事顶我七、八个还好意思质疑,这都什么人。
“我其实每一件都仔细听了,并在心里默默计算后发现,你的故事涵盖各个年龄段,唯独缺了9岁这一年的,确切些说,是9岁上半年的,因为你下半年就去了中国。”他挤眉弄眼,盯着我看个不停,想要找出破绽。
“被你这么一说,诶,老天。”我听完不由低头思索起来,他确实是很完整地听我童年往事,但他这无意的提及,老实说我从未注意过。现在再去回忆,果真,九岁上半年一片空白,我什么记忆都没有。
“你别说,似乎还真是,我不可能只过9岁下半年,可上半年发生过什么?”
“别想了,我也只是在逗你玩,想不起来就说明在那时发生过很不好的事,导致你竭力想要回避,最后遗忘了而已。”他在原地踏灭烟蒂,手指前方:“地方到了。”
说话间,我和alex已来到昨晚停车的草丛,由这里望向薄雾散尽的秃树林尽头,吕库古公馆那茶垢色的外墙一览无遗。它比起黑夜中的目视,显得更破败、荒芜。黑沉沉的轮廓,就像一只伏地蓄势待发的怪兽,俯视着整片山脊。哪怕阳光再猛烈,我仍心生惧意,浑身毫无缘故地一激灵。
虽然走回昨晚踏过的长草丛,但我第一想到的,仍是连接木梯前看见的细长黑影。我们沿着外墙,很快找到了杂草丛,那里果然也矗立着三、五尊石像,除了草堆中有只橡胶雨靴外,一无所获。泥地上没留下脚印,只有类似汽车轮胎压过的败草,此刻已被雨水冲刷得难以看清。而在这所废宅的后方和右侧,都有一样的石像群,数目都是五座。给人感觉就像是围绕房基开了四个铁门入口,不仔细打量还真容易看混。而实际情况是,那里没有铁栏栅,草丛尽头就是肮脏的石墙。mida.cc
“你说,这会不会是的坟墓?”alex蹲下身子,用手扒拉着石头旁的杂草,说:“底下土层高出周围泥地,但并不是新翻的,从杂草长度来看,年代很久了。”
“或许只是寻常石像吧,底下土堆那么浅,外形也不像是荒墓,若真想要答案,只能去镇子借铁锹,像个泥腿子般刨开看看。”我凝视着雕像,啧啧称奇:“不过说来也怪,起初我以为是圣徒,但细观之下,这不像神明,虽然刻画成古人,但这种东西我记得在西西里一些教堂里见过。”
眼前的石雕,都有一个明显特征,所有人物都是坐像,它们全都坐在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石头椅子上。
“不是一种东西,老实说法国也很多这样的石雕,但它们都是卧像,,那就是坟墓,掩埋在地底的石棺盖子。而这样一个个坐着,实在显得很奇怪。”他站立起身手搭凉棚,眺望远处的雕像群,摇了摇头叹道:“看无可看,全都一样。”
“我对这种艺术氛围特别浓烈的宗教文物不感兴趣,当下最想看的,就是你爸的本子。”挎上猎枪,我朝废宅一努嘴,示意该干点正事了,说:“走吧,咱们只有两小时,时间一到chris铁定会去报案,她向来说到做到不开玩笑。”
几分钟后,我们回到雕花木门前,站定身子,开始打量起镂刻来,昨晚怎么回忆都毫无印象的主题,趁着现在可以仔细看看。不过我们看过来看过去,反复揣摩也辩不出门上刻的是什么。这是因为雕琢繁琐,全是晃眼的花纹,通常花纹在装饰上是起到勾勒边框的作用,但这道木门倒好,主次不明,全是凌乱的图形。而且至关重要的是,它们做得很不考究,不是专业店出产的品牌门,更像乡野村夫家现成凑齐两片木板,拿钉刨胡乱铺平就迫不及待安上去。图案则是用简陋工具,如斧子、砍刀等不地道地随便刻画。这种粗制滥造,也是造成我们始终没有印象的原因。
总之这扇雕花木门,就像alex所说,不值几个钱,没有人会去打它的主意。
“这不是原有的门,废宅在发生恶性事件后,仍被人偷偷改建了部分。原本的好门一定是给人拆下搬家去了,这群狗娘养的。”alex恨恨地诅咒,一记飞踹踢开门。屋内仅有舍前暗弱光线的直射,室内昏暗与夜晚差不多,楼梯往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从裤兜掏出手电,拧亮后打算往里闯。
“慢。”我一把拖住他,低喝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浑身一颤,触电般地跳将回来,脑门上冷汗淋漓。显然,alex并不像自己说的那般无所谓,心里还是异常惊惧的,只不过,他为了挣脸,故意在我面前表露得豪气万千。
或许昨晚他是故意对我说那些,刚才爬山又现编了个故事,目的就是为了勾起我的兴趣,有人陪同可以抱团壮壮胆。
“没什么,这不,我想起那扇小门,你所提起的怪物。所以打算先过遍眼,确保安全后再进去。”
“嗯,这是个好主意,但你也别突然哇哇大叫,没病都让你吓神经了。”他白了我一眼,点起支烟,闪身站一旁不耐烦地抖开腿,时不时扭动脖子,这在告诉我,我婆婆妈妈的很烦,完全多此一举,在这方面他是行家里手。
我无奈地笑笑,不去理会,然后在门前站定,仔细打量里头光景。
“我艹,没想到开了这么多,昨晚还真是忽略了,看来**和幼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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