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景拍短视频的,严重扰民。有时是电视台来做节目,有时是州警来拍照,我们镇子常被搅得鸡犬不宁。”老娘们站起身,对我做了个噤声,指了指熟睡的cathrine,说:“夜深了,别搅扰孩子,一会儿也早点睡下吧,总之给你们造成麻烦很抱歉。”
时针指向午夜两点,chris面色红润,完全忘了适才的惊惧,正气息均匀地打着微鼾,沉浸梦乡。我斜靠在床头,看着无声电视,此时正播着hbo的监狱风云2.正看得有些无聊,我扭头掐灭烟蒂,正巧与alex四目相对。他不曾脱衣,正背靠墙头抱着脑袋望着我。
“从刚才起,你就很沉默,怎么了?”我扭扭脖子,跳下床顺手关了电视。找了张沙发椅坐下,问。
“没什么,我自己也有些理不清,正感到迷茫。当然更多的是歉意,都怨我开车迷路才带来这场惊险,见你不搭话,还以为在怨我。”他对我招招手,示意到屋外摇椅上去坐。
两人坐定,我掏出烟打开两听啤酒,提过去一罐,打开话匣。
“你之前说的食耳是什么?”
“一种很恶心的妖怪。”
“妖怪?你还信这个?”我嘿嘿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那东西长啥样?”
“没人见过它的外型,凡是见过的都死了。在西班牙语里,食耳的原意就是恶魔驱放到世间的骚乱恶灵,洞破凡人腹腔喷涌而出,制造瘟疫的祸乱者。我想,可能是个人类耳朵模样吧。”
“你是怎么知道那就是它?”被他一说,我越发好奇。
“因为那种古怪的小门。”他站起身,进屋找来chris的笔记本,问过我密码缓缓开机,一边找网页一边说:“而在法国,是有外形描述的,相传有种脑袋比常人大许多的年轻女人,她有个特征,其中一只耳朵比起常人大数倍,耳轮内都是利齿。她们进食就靠它,能轻松撕裂人体并吞噬干净,不留任何残骸,是种流传都市的怪谈。”
“还有这种东西?怎么我打小在意大利从未耳闻?”
“这很正常嘛,论文化法国更博大精深些,意大利最多的是市侩和秃头还有小市民,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关心。据说食耳是从突尼西亚(突尼斯)过来的,你不知道很正常。再说你们即便耳闻也不过一笑了之,不会当真,不是吗?”
“嗯,意大利人讲究现实,没人会信这些。”我点点头,打开另一罐啤酒,问:“它们就住那种杰瑞小门里?又是谁专门建造这种空间的?”
“现在仍很难说就是食耳,我只是粗略看上一眼,还需要看得更多。但屋子内无端建着小门这点错不了。这种事在法国许多人都信,生活里也会遇上,总有些人搬入新居,发现楼道贴脚线上开着这样的门。看似充满童趣其实恶毒无比,它引诱小孩去与它对话,随后吞噬他们。如果你伸手去拽门,打不开的就代表里头怪胎已经走了,而能打开的就说明屋子有问题。一般处理方式就是找来神甫驱邪,然后用水泥填堵,放上一只猫或狗,事先给足食粮,让它们呆上一周,到时若活蹦乱跳就代表没事;若无端消失这屋子就绝对不能再住人。而孤山废宅里我看见的小门是敞开着,所以才感到一阵后怕。这种东西,不是什么神秘生物,而是有人刻意去制造出来的,一种暗物质的怪胎。它需要一个无辜的人不停受折磨,由绝望求死中衍生出的诅咒。”alex翻着网页,一仰脖喝干啤酒,敲打起键盘来,道:“不过,这宅子,远没如此简单,一会儿再说其他细节,先找这宅子的信息,看看曾发生过什么。”
“行啊。”反正也睡不着,我不在意就此聊聊奇谈怪论,总也好过生活里的油盐酱醋。
当alex细长的手指打着北卡-埃苏迪加镇-老房子等关键字后,一下子跳出各种搜索信息,达581条之多,内容纷乱无章,但都指向同一个日期,那就是1990年5月,一伙不明来路的邪教教徒躲在宅子里,不知在干哪种阴暗勾当,持续好几天。埃苏迪加镇居民听见由山上传出阵阵号哭,凄厉惨叫彻夜未停,便有人报警。当地警员先行上山,在林子边缘也就是废园门前遭到枪击,立即喊了州警支援,安全局干探和州警到后封锁山头,swat队员与里头负隅顽抗的人激战一场,当踹开大门,发现躲着的人全都跑了。这栋宅子各处都让人画着各种古怪阴森的符号,床上放着刚剥下不久血淋林的山羊皮,到处摆着大号蜡烛。与此同时,附近一带失踪了两人,人们最后目击到他们,就在恶性事件发生前几天,所以怀疑他们已被人蓄意谋害。当时警察几乎将整栋楼翻了个底朝天,想要找出邪教徒逃跑的路线,但什么结果也没有,更没发现失踪人尸体。此事件一经报道立刻成为热点,各种传闻纷纷出炉,好事者成群结队跑来现场探险,所有人都扫兴而归,这件事神秘内幕至今成谜。
而有关这所宅子,只说了它的名字,叫做吕库古公馆,是二十世纪初一个希腊裔富商营建起来的大屋。但它为何会被荒弃,没有文字记录。这表明,不论炮局还是fbi,都没能获取到什么有用信息,或者说他们有所发现但无法对外界公开,只能任其发酵,因此跟条爆料均为一片空白。
“这……”我盯着模糊不清的图片看了片刻,指着一处说:“你看大门。”
alex扫了一眼,说:“我也注意到了,刚才在开机前,我就说有些理不清的事,这便是其中一个。”
这处我俩同时注意的异常之处,便是两扇雕花大门。照片上的门板涂着黑漆,和屋内二楼房间摆设同一色调,板材也没那么多复杂图案,只是常见的装饰条。
建造豪宅前,都会先出设计图纸,统一格调统一涂料,断不会将某处造得很突兀,这样便打破了整体协调。即便是主人有怪癖想要强调突出,那也应该三栋废宅大门都同款。可我们走下来,就这扇大门刻着重雕,其他大门都普普通通,。总之,那种怪异,带给人们一种极度违和感。而大门两侧,图片上原有两扇大窗,现在却被人拆除重新砌上了砖。
而且,大门雕刻的主题又是什么?我和他回想下来,竟全无概念,似乎是一下子没了记忆,只知道很繁琐很复杂。
跟着的疑点是,既然这荒宅曾出过神秘事件,也前前后后来过多批负责调查的专业人士,他们没有可能会放过另一栋废宅里深锁的铁门,必定会设法撬开进去搜找失踪者。然而,那个底厅就像被人巧妙地隐蔽起来,从没人进入过那般。为何警方会独独放弃搜索这一区域?
第三个疑点,是alex分析构造时发现的,当我穿过连接扶梯急忙回窜时,曾无意瞥见底下杂草丛中走着条细长人影。我误以为是山下炮局巡警或是追赶我的人,直到跑回大门前才明白是沿路找来的chris.但细究下来,那个方向并不指向废宅荒地铁门,而是四周草地的另一侧!这也表明,除了我们几人外,当时还有其他东西也在现场!
而至于穿梭回来喊他快跑,那个躲在黑色罩布下不知所谓的物体,又是什么?这所废宅要怎么爬上三楼?既然空无一人又是谁在点灯?这些,全部都没有解释。
“你想的太简单了,奇怪的地方还有许多。”当我将这些总结全部归纳完,alex却轻哼了一声,俯下身子用画笔在电脑上构勒草图,并用红点在三处地点标注,让我去辩。一处是楼梯中段小门的位置,一处是二楼门首前的奇怪圆盘木雕,另一处是50米甬道的锁头铁门。
而在空白位置,他划下大量问号,代表未知,即我们还未发现的其他区域。
“不协调的雕花大门;突尼西亚的食耳;风格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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