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真要形容下来,会有那么一点复杂。
在我18岁时,获取了一个澳洲大学的留学名额,因父母打小就常年在外忙工作,故此我变得很叛逆。而选择去澳洲上学,正如同再无管束的出笼鸟雀,心头满是欢喜。就这样,我开始了自由自在的放纵生活。
到了brisbane,踏入神圣的学堂,我发现生活开销和我原先想当然的快乐大学生活天壤地别。尽管家里也会时常寄钱,但大头还是自己承担,外加学习成绩差而获取不了奖学金,我只得找一家豪华酒店打工赚取零花钱,也因此认识了一群伙伴。除去徐开源和林之衡外,还有来自星加坡的夏元与美国人michael.seegel(迈克),总共是五人。
为了彼此间能相互照顾,我们集体搬进了一家叫红茶包的半开放式公寓。
我们五人都在同一家岸埠酒店内工作,michael年长我十岁,是公认思维最缜密点子最多的人,也是整群人的头领。有那么一次,徐和林因小事被羞辱,事情起因大致是这样。徐的外文名是calvin(凯文),他们部门叫这名的有三个,管他们职业培训的是个印度籍高管。这一天,此人在室外喊了声凯文,但谁都不知他究竟喊的是谁,结果高管气呼呼冲进来甩手给了徐一个大耳刮子,气急败坏地骂道叫你不答你故意在装死么?见徐当众遭辱林之衡上前辨理,结果也被扇了个巴掌。至此,梁子算结上了,从而带出后面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当晚回到红茶包,他俩气愤地谈论着此事,出各种招的都有,有说去投诉的,有说去报警的。但真要计较,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他俩,高管管着他们考核,如果使点坏最后评估不合格,那么,徐和林最终只能被解除合同各自回国。
花大钱好不容易搞来的劳务输出机会,如果因积怨中道崩殂实在得不偿失。正在众人想无可想打算放弃时,一旁进门不久的michael笑了。
“想要报仇,却也不难。”
说罢,他回房间倒腾,找来一张支贷凭证作废纸条,michael说自己一直在意这个高管实际收入和真实生活对不上,必然会做些阴暗勾当,现在自家兄弟被他无故扇耳光,想忍也无需再忍。
“干他!”那一天,大家情绪激动,一致通过,五人联手,开始筹集这家伙undertable(桌下交易,形容无法见光的非法买卖)的勾当证据。我在这种气氛中,自然也是卷起袖口,唾沫四溅,显得无比亢奋。
michael和星加坡人夏元认定,印度高管一直在利用自己工作之便勾结财务经理两人动用公款做期货生意。他们打扫时发现的支贷凭证,就清楚得说明了这一点,但要怎么做?自然是讹他一笔钱然后大家各奔天涯。michael狮子大开口,他说自己离职时间也快到了,回纽约老家打算开个小公司创业,总不见得厚着脸皮去问自己老爸借,那么顺理成章,正好拿高管开刀。
所以,在经过整整一晚的策划下,他们定下了个讹诈的金额,10万澳元。这笔钱将分为五份,红茶包公寓内连我在内,都必须分工,落实做成这件事。这个数目,不至于让对方选择鱼死网破,但也结结实实让他倒抽一口冷气,用钱买个教训足矣。
此后的两周,夏元、michael利用自己客房打扫的职务之便,在财务经理室电话机上做手脚,记录了两人的对话。你别以为是什么高新科技,实际上他们所用的是最土的办法,故意让电话未挂断,在隔壁客房内拿录音器材录下。前前后后采用这种方式录了十余次,才找到所需的素材。再三判断无误后,便开始收集证据。他们几人选了个绝好的时间,岸埠酒店十七周年庆。在那一天,大洋彼岸的董事们,都会到场,整栋酒店九楼以上十二楼以下基本腾空,这是给他们下榻休息而用。而印度人办公室在十一楼,财务经理写字间在十楼,正逢那天楼层空无一人。而这两个丑角,又必须得待在大厅里奴颜媚骨地接待。
所以,这个天赐良机,一旦错过,时运不再来。
michael和夏元当天是休息,他们在晚间八点从酒店后门走火警梯道进入楼层,夜闯两间办公室。而徐开源和林之衡分别在九楼和四楼餐厅门前,代替送餐服务和骚扰查房的人上这三层楼面,确保他们有宽裕时间。这是因为,夏元学黑客技术时间很短,手段平平,并不一定能保证窃取到电脑内资料。
原以为最大难度的电脑密码,结果却是简单到离谱的四个a.在若干年后某次电视随机街访,发现美国普通人密码大多是1234或手机尾号。毕竟平民生活不是间谍生涯,毫无必要搞得如此复杂以至于自己都记不住。https://
而我的分工最简单,那就是监视。在底楼大厅盯防两个目标丑角上楼,一旦发展他们有离去的迹象,立即通过总台通知徐、林两人接应。那一晚,我紧张得嗓子眼快生出火来,不住地想喝水。两个小时里我几乎虚脱,毕竟在浅薄的人生中,这算是一件最大历险。在不断听到他们说事情要败露了,九楼的应急助理搞不定,两人跑菜都离开又来了单子等等,我急得就差撇开前台工作直接上楼援助。好在,整个夜晚有惊无险,虽然意外频频发生,但最终我们还是各自完成了分工。
到了清晨,我们五人陆续到家,终于拿到了高管挪用公款在外做期货的真凭实据!当然,也有一些事后诸葛亮们笑话我们是庸才,只需买通电脑维护就能轻易办成此事,根本不用选大日子。
证据收集完成,就正式转入敲诈勒索环节。这个工作,只能一人去做,最合适的人选,首推michael.他此时已经离职,并且订了回国机票,正是利用了对方反应不过来时间仓促,他在登机前一小时内完成与对方见面勒索,随后迅速逃之夭夭。
而当这笔耗时耗力的巨款一下子出现在机场咖啡间的大桌上时,在场的我们顿时傻了,反而不知所措起来。因为原本众人都在计算怎么来获取它,唯独没有考虑过该怎么带走它。
徐开源、林之衡以及夏元,都是岸埠酒店待分配员工,而我是在校生合同打工,并不是立即想走就能走的,当高管与财务经理事后慢慢醒悟过来就会开始调查,猛然之间,每人户头或钱包里出现一笔来历不明的款子,不仅会让他们质疑,而且离境也将出现许多之前难以预料的困难!
而只有michael,可以堂而皇之将这笔钱带走。他在干这档子破事的一周前,已经合同到期解聘,所有的一线接触,包括电话恐吓,约见提款,几乎都是他独立完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五人里唯一露面的仅有他,已是个黑标签,自然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查。另外,据说他对高管说过一番狠话,以至于对方只得默默选择看他扬长而去。
“五人分这笔钱,各自应该两万,但最好还是等到全部分配后再定。我、夏元、霍利斯曼都还好,离境方便,但你们就会很麻烦。尤其是身上无故出现大笔现金,或者账户内有说明不清的金额,到时,想走也走不了。”michael咬着烟咀,眉头紧皱,看着徐和林叹道:“为安全起见,也保障大家都不白忙乎,大家先拿几千小钱,等到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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