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到其他的门店去,这里将会有一个公司新派的经理报到,我们这俩临时工届时还能不能继续干下去,他无法做出保证。m.xxbiqugge.com
“没关系,就算新经理上任,我照样可以保住饭碗。”alex那固有的担忧表情浮现,我总会这般安慰他。事实上,他是对的,我可能真是他的幸运星,每次我都能想到普通人想不到的好点子,虽无法长久,但临时应个急还是没问题。
某天的午餐后,我和他开车去周遭油站加油,在出来时,车尾撞上了后面直接开进来的一辆车,车主气势汹汹地扭开车门,快速窜到车前,预备吵个你死我活。当那人来到车窗前,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同时,他也很快记起我们来。
“我刚才就在想这车为啥这么眼熟,果然是你们俩小王八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在小剧场里爆粗的清洁工。他立即认出我们来,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开车的?有哪个疯子会这样将车倒著开,你们从没有替车加过油吗?有你们这样乱开的么?”
我浅浅一笑,抽著烟望定他,指了指边上指示牌说:“还是你自己看看吧。入口道在前面,这里是出口道,是你撞了我们的车,现在反倒赖我,你没有加过油吗?你不懂开车吗?”说完,又是得意又是笑。
老汉顺著我的手指去看,发现我们果然在出口道,反而是他自己没注意将车错开进来,直接撞尾。虽然他知自己不在理但依旧不甘示弱,想了一阵继续强词夺理:“你為什么倒车?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开的车?谁会像你们倒开著车出油站的,万一撞到人你还有理了?”
“因为倒车我可以快速右拐上公路。这与你何干?无论我正开倒开,都由得我。车尾灯打不亮了,我还没跟你要赔偿!”老头这才转身去看碰撞的车尾,如我所说,车身上有一小块不太明显的凹陷和划痕,于是理屈词穷,赶紧爬进车里,抱头鼠窜逃跑了。
“这都什么人!”我任由他逃离,伸出右手比出中指。
回去时已是餐点后结束一个小时,我们走进店里,看见经理的小包间里坐著个四十来岁浑身抹得喷香的陌生女人,而头发妥贴的经理正在收银处弯著腰和卖不粘锅女孩闲聊,见我们走来便挥挥手,示意跟他过去。
“那个,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吧,新经理到班了。我明天就不来这里了。你们的事我刚和她谈过,但她认為这是员工的本职工作,不太接受建议……要不,你们自己商量下,跟著要怎么办吧。”说完,他一脸愧疚地笑笑,快速离开,之后一整个下午,我再也找不到他半个人影。
我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和新到任经理交涉,alex则害怕听见结果,努力地在广场上搬东西。这是个死不开窍的蠢女人,一整个下午用手指交替支著脑袋,漫不经心地听我站在那里说,既不回答也没任何表情。整间屋子都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怪异香水气味,她不断在重复两句话,一句是员工该做自己本职的事,还有一句就是为何你们不应聘非当没安全感的临时工?最后冷冷地说他们不雇临时人员,但我的话她会考虑考虑,但不保证能给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总之,这个女的是个冷酷至极的人。
我恨恨地从店里拿走两大袋面包和鸡蛋上了车,表情严肃地离开店子。耳边满是alex长吁短叹,他又像以前那样自顾自地喝酒,然后像个落魄诗人般瘫在皮椅间。我则一言不发,努力地将头脑中下午对话做个整理,分析每句话的实质,想想该怎么应对。
“按说如果她不再雇工,可以直接了当地回绝,但却没有,而说考虑考虑,那么说不定是我将人想错了。但这也不确定,反正她说了算,现在关键的倒不是她,我觉得该争取员工们的支持。”我开著车,对alex分析著眼前状况,说:“我觉得你和他们比较熟,可以想些办法,要不我们去那些人聚会的酒吧,你打电话把他们叫出来。”
“你的意思是目前他们招不满工,让那几个哥们搞罢工?得了吧,这不可行,别人凭啥要为咱们做这许多?再说也没那么熟。”他思虑片刻,道:“卖锅子那妞就说过你们不肯交心交底,他们也不会真拿咱们当朋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有些急了。
“watchout!!”alex忽然脸色煞白,手指前方,我立刻剎车,只听得“嘭”的一声,似乎撞到什么重物。
我赶紧翻身下车,看见一个工具箱及内里的扳手、螺丝批等细小物件撒了满地,有个人躺在地中央,抱着大腿表情痛苦。我忙收拾撞翻的工具箱,与那人对上了眼。岂料那人瞧见我,气不打一处来,狂叫道:“又是你们这俩小王八蛋,我怎么无论到哪都会遇上你们?哎呀,我的脚,我的脚。”说话间,alex也下了车,来到跟前。
那人居然又是小剧场的那个清洁工老汉!诺大一个都市,一天里遇上两次,命中率高得有些不敢相信,算倒霉到家了。我由著他谩骂,请他起身试著走走,而老汉不配合,只管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快跑吧,林锐。我们的麻烦已够多了,别管这个人。”alex示意周围正巧没什么人,附近也没有电子眼,眼下可以逃逸,同时爬上车,让我立即离开。
“这不行,是我把人撞了,应该负责。”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将老头扶起,让他走路看看,预备带他去附近医院,alex大惑不解地望着我。我心想小子你果然还是太嫩,人老头不会记车牌?回头去局子里大致一形容,我们到家屁股还没坐热便让人逮了。跟着的麻烦,可不是带他看医生那么简单了。
老汉试著走了几步,然后努努嘴,让我把他的工具箱搬车内,自己打开车门,坐到alex身边。
“车怎么开?我对这一带不熟。”我侧著头,询问老汉,他指指前边示意直走,于是大家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个倒霉的路口。
“我每次遇见你们,都会倒霉。”老汉也跟alex一样自来熟,自顾自开了罐啤酒喝起来,似乎有点消气了,对我说:“上午我一直在闹肚子,中午出门就遇上你们撞车,离开油站不久车抛了锚,刚送到汽修店出来还没有走俩条街,就给你们撞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为啥总会遇上你们?就连那次你们离开剧场后,拖把便莫名其妙磕断了,反正,我遇上你俩就注定遭殃。”
“那天的拖把?”alex想起那天首次撞见他,正提著个绿色拖把在拖地,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这太逗了,你别在意,我是说这简直不可思议……哈哈哈……”
“可能是巧合吧,其实我们也不愿遇见你。”我无奈地耸耸肩,说:“我过去从没遇见过相信好运厄运的那种人,这个nashville,一遇便遇上两个,确实太逗了。”
“这一点不好笑,你俩不是本地人?”老汉厌烦地看著车外,自言自语:“不过也对,口音不是本地的,你俩是哪来的?”
“我们是兄弟。”alex开了仅剩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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