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身他出来时又给我来上更恶狠狠的一脚。
一个小时后,他、我还有chris抱著宝宝衣著妥贴的坐在用几只矮柜临时拼起来的所谓饭桌前,我从大包小包里取出啤酒,开始了简单的晚宴。
“我姓francois,你叫我alex就好,那么久我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你怎么称呼?”他喝著啤酒,将桌头我提给他的钱纳入口袋,问。
“mike.young,你叫我林锐就好了,感激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那么alex,请问你是本地人吗?”我掏出烟,问道。
“我?哦不是,林,我不是本地的,其实我是法国人,怎么说呢?我因為某些原因,暂时栖生在纳市。其实住得并不远,就在引桥对面5分鐘车程左右的街区。”
“哦,这样啊。”我撇撇嘴,感觉好像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倒是他,显得很高兴,忙不迭地又吃东西又喝酒,口齿不清地谈自己,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他说小丑的工作是临时的,他跟一个马戏团,顺便也做些买卖,再往后,他可能就去打其他工去了,总之,他不可能一辈子做小丑卖彩色泡泡糖卷。他抽著烟望著我,问:“你这是来旅游还是工作?”
“我嘛,这个怎么说呢?其实也可以说是旅游也可以说是工作。”我将脸侧向另一边,望著漏水的冰柜。我非常不愿意谈及自己,尤其是对著一个外人,一个陌生人,闲聊可以但不能谈太多,因為那会带来许多预料不及的麻烦。
“你不用开口,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偷渡客,对不对?”alex目光随著我颇不自然的脸由左跟到右,由右跟到左,笑了起来:“放松些老兄,我直接跟你言明吧,其实我也算半个偷渡客,虽然那样讲不合理,总之我身份与你差不了多少。”
“没有那样的事,事实上我和他正打算去ny找我的表兄,只是途经这里而已。”chris忙不迭地开口,起身给他倒酒,扯开话题问:“你那个马戏团到底在哪?我过些天带小孩去那里看看给你捧场。”
我很明白,她希望这个人吃完就走,以后也不要见到,尽量避免我们的麻烦。
“几天后?呵呵,估计届时我就不在那儿干了。我明天可以收到薪水,随后打算再找其他事干。总之,那个地方糟透了。”他也明白面前两个人做作的态度,跟著便专心吃饭,不再言语。
然而chris似乎依旧仍觉得不过瘾,又甩出杀手锏,开始谈钱谈当下我们的处境,唠唠叨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希望这人受不了立即离开。
她谈著我俩的话题,那就是所剩下的钱大概还剩多少。实际上,我从加州出奔时,带著将近3万不到的现金,很理想化认為,自己可以过很久一段日子。这笔钱是我之前一年多时间里积攒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但是,4个月逃亡,我不曾料到会这般艰苦,绕了很多路,不断调换歇脚的地方,光是德州就进进出出过四次。起初还像个观光客那般花钱,后来感到越来越不妙,因為我无法打工,而chris也没一技之能,外加两张卡实在不敢刷,这导致了以现在我们的花钱方式,不出一年就完蛋,到那时,我该怎么办?怎么应付?这绝对是个重大问题。
自从逃亡开始,我便掐断了与外界所有人的联系,两个手机早拋到了河里,离开时居所亮著灯,播放著cd,一切都不动声色。我很狡猾,我甚至感觉自己似乎天生就是逃亡的材。逃跑过程中,我从不在直线路程中逢town就下来,往往要么连续开几天车不断往前再往前,要么就是专走荒僻的夜路。每一个临时下脚之地至多待几天,有的甚至一天便换两次。另外,对于吃喝尤其重视,不碰店家的饭菜,只喝超市没有开过包装的食品。不断地背诵carlos提供的假身份上面的信息,努力避开一切可能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事物。甚至,还从别人的店里偷走一支手枪防身,可惜没有子弹。
总之,我很小心谨慎,以至于4个月下来,追击我的人一直被远远抛在身后。可那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啥时是个头?我不知道。我并不担心家人,因我在进入原先的**实属偶然,纯粹是私人关系而没有办过合理手续,外加我辍学怕家里说因而不联系,他们想找麻烦的可能性基本是零。而唯一被记录的家人信息在警局,但那是家人搬家前的地址早已跨了三个州。我很反叛,近两年时间我极少通话,即便通话也大多和我二姐vivian(薇薇安),以至于我大概只知他们现在住华州西雅图但具体住址也不知。他们的日子比我好得多,继承了霍利斯曼家族的遗產后,就经营宠物连锁,几年下来已相当成功,家里搬了新住所后,还专门请了保鏢,光是院内看护的大狗就八条,总之我相当放心。而我,却过著截然不同的生活,像只耗子那样四处躲命,怎么说我也算是公子哥,我到底是怎么会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这几年来的往事浮现,仿若大梦一场。
而如今,我却只得依靠沿途打零工过活,也没有任何目的地,甚至连明天在哪里也不知道。
“进门时我把楼下的房钱交了,明天还住这里。”chris依旧在说,丝毫没有注意我细微的神情。
“我也该随便找个什么工作,那样下去不行。之前的工钱也没有到手。”我搓著脸,不断哀叹。
“你要找工作?”一旁沉默许久的alex突然发现话题,说:“你是不是要找工作?听著,我倒是可以介绍你个去处。”
“大概是什么工作?”chris终于来了些兴趣。
“还是那个马戏团,他们现在在找人,工作嘛,其实很简单,就是给老虎狮子洗刷。”他呵呵一笑,表情丰富起来。
“这个肯定不行,你还是别说下去,太危险了。”chris急忙摆手,指着我道:“你看,他那么木纳,回头工没打**没了。”
“哪有你想得那么危险,狮子老虎都是从幼崽团里养大的,带铁口罩和护爪,伤不了人。他们给的是周薪,如果缺钱,去干那个是最好的工作。林锐,你要不要去?”
“嗯,听起来还是挺不错,我有此打算。”我制止chris的一再反对,双手枕著头,做出无限遐想的神态感嘆:“我从小就喜欢动物,最希望可以去马戏团工作。”
“这不重要,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真这样想,总之我不适合。如果你的女友没意见,明天早上7点我过来带你去面试。如何?”他看著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然后一抹嘴站起身来,说:“晚餐不错,认识你们我也挺高兴,先回了。”
他拿起背包和小丑道具服走出房间,很快又折回,探出半个脑袋叮嘱道:“7点,我準时到,你们不要离开。”言毕,也不等我道别,转身就走,很快我的耳边传来下楼的嘈杂声,脚步逐渐远去。
当晚,躺在床上的chris再三问可不可行,我只顾吸烟,不怎么回答。她一直就这般忧心重重,我也知她这是牵挂,但我都这样了,快连饭都吃不上,还担心什麼狮子老虎,更何况几十年来,报纸上一件马戏团动物在洗刷过程咬伤人的报道也没听过,想来应该是安全的。
“晚餐时,你对alex说我们要去纽约找你表兄,你在那里有表兄?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被她说得烦了,我斜著头换了个话题问。她望著天花板,瞪大眼装成一具死尸,屋内满是她肠胃消化的声音。chris就喜欢这样,不想作答就装死尸。我咯吱她,chris大声笑起来,滚到地上,躲闪著回答道:“有表兄在纽约,我没有说过吗?呵呵,林锐,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其实我本就是纽约客。”
谁也没料到,这次无心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