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赖,便一概不承认有背后指使这件事,一口咬定是私人仇怨。半年后我才知道,有人暗中开给他们相当优渥的交换条件。总之,官司打得一团糟,我们这一方始终证据不足,情况陷于稠塘。然而我并不同他人那么绝望,因為我知道还有最后一张底牌,终于,这个机会来到了,我决定自己辩护,拋开律师,由我从小以来就相当超人的演说才能,為官司赢取最后的桂冠。
我在法庭上脱去外衣,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脊背呈现在陪审团面前,将那天在对方公司被他们一个董事和几名打手殴打的事及我暗地里录下的录音笔提供给了法庭,音频里十分清楚地显示出对方的确在事发前曾经威胁过我,陪审团被震惊了,但法官认為偷偷录音违反宪法并难以当作证据。几个月下来,在我所不知道的外界策划活动施压,两名杀手之间莫名其妙產生了分裂,在关键性的中审庭上改口,最后的判决如下:主要案犯平克顿与尤金被证明一级谋杀罪名成立,分别量刑48年和42年;对方公司经理涉嫌雇佣,策划等罪名成立,被判入狱八年。而在获知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同时,我也被警察拘捕了,遭指控窝藏疑犯,涉嫌误导警员等等罪名,同时被起诉。庭审律师珍妮花告知我,若是控诉成立的话,我有可能会被判一年零六个月的刑期,按加州联邦服刑6/8时间计算也就是坐八个月牢,除非对方撤诉。在提堂审讯期间,我被暂时关押在警署的小单元号里四十八小时。新笔趣阁
在满是醉汉呢喃和他们随处便溺散发的臭味中,我睡了九个月以来最熟的一个好觉,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最佳结局,我如同古时的英雄般,对死敌刺下复仇之剑。天光大亮,我满怀荣誉感地醒来,也不害怕那些整晚瞪着我的暴徒,只是独自歪着嘴冷笑。
把我取保的还是carlos,他和我的女友默不作声地坐在车里,脸色铁青。在行驶过程中,carlos抽著味道难闻的雪茄,对我说他感激我為他所作的一切,眼前最大的威胁消除了,而我的情况,正变得越来越危险起来。无论我最后是入狱还是其他,总之对方公司已将我视作第一消灭对象,我的未来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将我保释的目的,是希望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赶快逃跑,随便去哪里,总之,绝不要让对方公司找到或者是让警察抓获押回来。為此,他打几天前已开始做起准备工作。
从那天起,我有了个新名字,mike.young(麦克杨)。
“生,或者死,自己做出选择吧!林锐,我很抱歉!”
“我想好了。”
“你是什么打算?”
“亡命天涯,我选择跑路!”
于是,我坐上了林之衡唯一的遗产,白色福特车(因他人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有这架车),漫无目的地开始鼠窜,逃亡在北美大地上。
离开的那天清晨,一轮巨大且美丽绝伦的太阳正在初升,望著这轮太阳,我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再度拥抱属于三藩市的日出。而这轮太阳在此后的人生里,成為了一个里程碑式的转折点,及多年之后,变成了我公司的logo,这是后话。
就这样,我在警察的通缉和杀手的追踪下,向东部闯荡而去。
我伸手关掉正在播放中的nirvana经典乐曲comeasyouare,掐掉雪茄,将车调头,开往我之前见到的一个位于桥下加油站旁破破烂烂的旅社。听了整整一天的迷幻摇滚和呼吸著浑浊的车厢空气,感觉自己都要吐了。我匆匆唤醒熟睡的chris,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起,走进了这家德式酒吧旅馆。房钱相当便宜,我无法登记,改由chris去办理,自己则抱著宝宝先走上了3楼。
这倒霉的一天终于他妈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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