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落脚点——不管了,先找到温夷光他再说。
方才掉进来的时候秋露黎有急智,拼着受伤将几人都拉到了岩羊背上,它巨大的身形足够为他卸去一二冲击,就算如此,周围与他一同坠落的巨石够他喝一壶的了。
不过总算没有直接摔死。
秋意泊找了一圈,在碎石面找到了秋露黎,温夷光则是在岩羊身,差一点就要给岩羊给压死了。秋意泊将他聚在一处,言行之间秋露黎醒了过来,见是秋意泊便松了一口气,吃药打坐一气呵成,都没给秋意泊什么说话的机会。
温夷光很快就醒了过来,如同秋露黎一般见是秋意泊,便打坐吃药一气呵成,见两人受伤都很严重,否则不会这么一言不发。
但顾的伤还是重的,他方才以伤换伤时左手就被戳了个稀巴烂,要是当时岩羊角再往中间一点他这只手都能直接掉下来了,摔下之时应该又受了伤,导致到现在没醒。
秋意泊没有时间考虑此处危险,往周围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法,将他圈在此处,开始为顾疗伤了起来。
他其实有些佩服顾,平时跟他一爱笑爱闹的人,没看出来还有这么果决狠辣的一面。他平心而论,易地而处让他拿左手齐根而断的危险去换一岩羊,他恐怕是没有么快便能下决心的。
就算修界很奇
,但若是想断肢再生,要么和现代一当时就有非常好的医生黄金时间救援缝合,要么就是再投一次胎——修至元婴时以断肢重生,乃至修改面容身形,不异于再投一次胎。
顾是在一个时辰才醒来的,他呼吸虚弱,面色苍白,颔首:“泊师弟,多谢。”
“顾哥哥,跟我说什么谢谢。”秋意泊又将一颗丹药塞进了他口中:“赶紧恢复,此处还不知有什么危险。”
温夷光起身:“我来,泊师弟去疗伤。”
温夷光向来不是种自己不行了还要硬说没事的人,他说没事就的没事,秋意泊放下心来,自己背的疼痛又泛了上来,他只得去求助秋露黎。
“姐,帮我看看是不是骨断了。”
秋露黎醒了,她摸了一把秋意泊的背,转而手脚利落的将他拉入怀中,一按一推,随着令人牙疼的‘咔哒’一声,秋意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正想问问秋露黎,却见秋露黎已经起身,毫不犹豫的将外衣撕扯开来,以背着他:“泊弟,帮我□□。”
“——操!”秋意泊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只见秋露黎背扎了一块石碎片,几乎齐根而入,不知秋露黎是怎么忍到现在的:“姐,受伤了怎么到现在才说?!会死人的知吗?!”
“不许说脏话。”秋露黎面色平静:“不过是些小伤,我不吭声自然是因为没有伤及五脏六腑,方才在替顾疗伤,他不疗伤才是的死了……替我□□就是了。”
“以让温师兄拔啊!”
“哦,我不太好意思叫温师兄看。嘛……光屁股我都见过,给两眼不算什么。”秋露黎。
“……”秋意泊跑到旁边水池把双手洗了,还撕了块衣服洗了洗帮秋露黎把伤口擦了,吐槽:“都这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性命攸自然没什么。”秋露黎翻了个白眼:“但性命攸我还能等?别废话,快动手!”
秋意泊将一颗丹药捏碎备着,亏得他之前薅了李婉婉他的纳戒,否则这伤药都快不够用了。另一手则是在她皮肉上碰了碰,转而轻巧地捏住了石片将它拔了出来,秋露黎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陡然轻松了下来:“不错,手很稳。”
秋意泊立刻将丹药敷上去止血,转而以秋露黎的外袍将伤口裹了起来。
别说,这个丹药挺好用的他回找孤舟君要个配方研究一下,这丹药堪称狗皮膏药,哪需要用哪,止血瘀补充灵气修复内伤啥都行,他以自己做一些常备起来,免得什么时候不够用了。
秋露黎微微吐出一口气,从纳戒中取了一套新的弟子外袍出来将衣服披上了,重新开始打坐疗伤。
秋意泊眼睛一转,跑到了温夷光跟前,介于他在为顾疗伤不好开口,便打了声招呼把温夷光外衣扒了,看了一眼他背和双臂,还有一狰狞的伤口,应该是被石划出来的。他给温夷光收拾了一下,见没有问题就又换了顾,顾倒是没别的伤口了,就手臂和内伤严重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到三人都恢复地差不多了,便差不多已经过了六个时辰。顾伤严重些,战斗大减,但不妨碍走动奔跑了。
四人抬一望便直接放弃了从这攀登出去的想法,他又不是的是猴子,就的是猴子遇到这平滑如镜的岩壁无计施。这洞穴幽深,不知出处在哪,却只能往内探去。
秋意泊数了数自己身上的小球,还有三十来个,其中杀伤的占到了一半以上,虽然知如果遇到妖兽这些用完还打不过,就是的打不过该捏玉符跑路了,但秋意泊还是陷入了一种不名状的焦躁之中。
早知当初就再多做一点了!
“就接着往内探索吧。”秋露黎:“顾要保持体,我背。”
顾哀嚎:“不要吧师姐,现在是主要战,
保持体才!”
秋意泊在旁边:“不是,我姐姐的意思是到时候跑路的时候没工夫管顾师兄,所以还是尽快恢复为妙。”
“什么?!”顾悲愤地说:“我立过功,我为大家卖过命,师姐不能这么我!”
秋露黎一摊手:“大难临各自飞听说过没?泊儿签子还没做完呢,就算捏碎玉符出去了,身上有妖兽,想必成绩不会是个‘劣’字。”
她一指秋意泊:“这是我亲弟弟,是我师弟,懂了吗?”
温夷光背着顾俯下-身去,:“上来。”
顾逼逼赖赖地上了温夷光的背,随即闭目抓紧时间运行灵气周天,以求尽快恢复。
秋意泊方才就摸了一把池水,感觉和之前在个洞的池水成分差不多,有些疼地:“不会再遇上幽帘虫吧?要遇到就很糟糕了。”
“应该不会。”秋露黎目光落在洞顶隐隐的蓝光上,一剑上去扑棱扑棱掉下来几十只幽帘虫,都是正常的指甲盖都不到的大小:“没事。”
秋意泊吐槽:“姐,有没有想过万一一剑上去掉下来的是脸盆大的幽帘虫怎么办?”
“没怎么办。”秋露黎一摊手:“若是,就算我不惊动它,它会来攻击不是吗?之前难惊动它了吗?”
秋意泊仔细想了想:“掉下水算吗?”
秋露黎一指前方已经被水域覆盖的洞府:“咱现在要下水了。”
“……”秋意泊竟然无言以。
这池水看着清浅,却实打实得深,秋露黎和温夷光会水,便各自带着一人游了过去。秋露黎看着紧紧扒在她背上的秋意泊,嘲笑:“当年叫与我姐妹一同学戏水,偏偏就是不干。”
“我怎么知还有这一出。”秋意泊无奈地,他发现自己穿书之前人生目标一直都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哦不,先努一下看看能不能考科举做官,做不成再当富二代:“等出去了我就学。”
秋家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家族,族中女孩儿都是和男丁上一的课,什么读书习字是基本的,算账理事、戏水、练武都是一个不落。好像是有一位老祖宗说什么女子闺中难免遭人阴谋算计,万一叫人推下水就淹死了又或者叫人堵了嘴就昏死叫人带走,多冤了家精心养出来的孩子,所以学游泳和练武是必备项目。
秋意泊当时不是还小嘛,干脆躲懒没去。
谁能想到还有今天!
秋意泊叹了口气。
啊……好想回去当富二代啊,他现在回忆起当时读书练字都不觉得苦了,和日挥一万剑又或者一天十个时辰都在学习,还得被扔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秘境被怪追着砍相比,坐在书房多舒服啊!
他还想念一缸子锦鲤,不知澜和叔帮他养得怎么了。
不行,他这次出去之一定要问一问孤舟君他爹和他三叔进度如何了,他卷又有什么用,得让他爹和三叔卷起来,争取早日将衍天君斩于剑下,实在不行他求一下他师傅或者孤舟君将衍天君给杀了?
只有衍天君死了,这才算是正太平了呢!
届时他一个玄灵根要什么自行车,修到个筑基巅峰就接任务下山,筑基期都能活到两百岁了,他快快乐乐去旅游,又或者回燕京继续当一个斗鸡走马的富二代不错!至于金丹期,它爱破不破,活两百岁很够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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