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夫安心给她诊看伤情,一刻功夫,开好药方,叮嘱了注意事项,由刚刚回来的二白引着离开。
同年举子张路达见到裴东锦没有多客套,只打了个拱就分宾主坐下,单手抓起茶杯直接饮尽,小侍童上来添了一杯,他看了眼,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放在桌上。
“武丁也就百余人,远远不够,形式真的如你所料?我看---”
裴东锦一脸凝重,自己的护卫全加上也只有10余人,对方呢?
“只会更严重,刚才我带回的柴小郎说仅相州西北百里内,饥民分了10余波,最近的不足1舍之地,刘训和王家惯了压制,哪里会有顾忌,尤其王大郎,前几天和今天两次让他丢了面子,他能忍,刘训的劣迹中,无论对方权势如何,哪一条不是逆他者亡!王家在京中反而表面收敛些,他只是个妾的外家,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也好。”
“是啊,天若使人灭亡,必先使之疯狂,他如此丧心病狂,自从那天路上得到消息,我这个心七上八下,这会---这会更不定了,咱们手里没人呀,还是和杨氏三郎商量一下吧,他不似轩二郎,总是对杨家有利无害!”
张路达没有历过事儿,要不是秋闱结识了裴东锦,他想都不敢想---
裴东锦微微摇头。
“我再想想,这事先机咱们占了,左右这些流民也有青壮,为了自己会出全力,总不至于如了刘训的愿,王大郎只是找回些颜面,再深,他不敢!咱们虽是俩面受敌,却只全力阻住一面即可。”
“虽是这样说,咱要的是护住那些饥民,可是刘训争得或许是前程,甚至身家性命,他孤注一掷全力一搏呢?”
他出身寒门穷困家,为了村头几亩良田或者一个祖传的打铁的手艺以命相搏的也见得多了,然而他没有说,这个说出来是他大惊小怪,裴东锦作为大家公子,也算谦和,但是就算个奴仆传出去,会笑他小气没有格局也说不定,这个随首相嫡孙做事的机会,不只是积累名声,更是进阶的阅历,这个很重要。
裴东锦如他所料不以为然,祖父说王家一族之所以有着皇帝这个偶人,又有皇子傍身,近20年仍旧不能成事,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占着嫡出大意,也不是他们没有杨皇后母家的兵权,而是舍不出,为自己留的退路太多,霸着小便宜不放手,手就会被剁掉。
但是他能和张路达这个举子说的只有他自己的观点,不涉及争储的。
“先帝最痛恨各种名目取民利,何况闹得这么大,当今最崇敬先帝,也处处学着先帝!再宠王氏,再偏袒刘训,只凭尊先帝教晦,这点儿都不会变!只要有人证物证,只要上达天听。”
祖父行政有阻碍时,多少次都是仗着皇帝这个矛盾的心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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