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乃是存心,乃是有歹人藏于齐国,从齐国得了将要运粮消息后,再下手劫了粮,便是存心要以此来嫁祸于我。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此间必有齐人作为内应。这应当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这件事即便不是齐人亲自所为,那也必是有人与其暗中协同的,大夫以为如何?”
其实,有件事李然眼下还没彻底想清楚,所以在这件事想清楚之前,他暂时没有将所有的猜测都告诉田穰苴。
不过眼下他所说的这两个猜测也足够使得田穰苴陷入深思了。
齐国粮车的行进路线,押送日期,护卫人手等情报在齐国确是应当属于机密。一方面便是出于安全考虑,另一方面,毕竟这事乃是晋国一手促成的。齐国过于大张旗鼓的奉诏办差,未免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齐国粮车押送的路线与各驿站的接应日期,按理确实是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即便是此前消息灵通如郑国祭氏,也不得不是三番五次的遣人暗中打探,才能了解到他们的大致行程与方位而已。
若是要仅仅依靠这些个信息来策划劫粮,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
既然如此,那么此次齐国粮车在路上出了事,如果确实不是羊舌肸和李然所为,那么又会是谁呢?
“呵呵,若照你这么说,那本使也是否可以怀疑,此事便是你故意走漏了消息,而后再找人假装嫁祸于你,从而反过来可以洗脱你的嫌疑呢?”
“你这么聪明,既然能想到是我齐人自己泄的密,那自然也能想到如何让自己得以脱身的办法来,不是么?”
田穰苴的话音落下,只见他脸上忽的扬起一丝不屑笑意。
能够被晏婴如此看重的人,其能力自然不是一句两句话便能概括的。
倘若他当真被李然用一两句所谓的“猜测”便这样打发了,那晏婴的“识人之明”便也就无甚稀奇的了。而这田穰苴也自然算不得是公正不阿的了。
李然刚才所言的确有道理,可再有道理,说到底田穰苴也是齐人。
他既身为齐人,自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相信一个外人对于自家的怀疑。
而且他也很清楚,李然并没有完全对他说实话。
“敢问大夫,大夫何以认定,李然这是要自编自导的来演这一出呢?”
李然见状微微皱眉道。
“呵呵,正因为外面的那两个。”
田穰苴不由冷笑一声,用手指了指大堂的位置。脸上的不屑之色顿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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