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决计不会相信竖牛竟然会干出这等事的。
“爹!可万一此事要成真了,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此时此刻,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求证此事,毕竟,揭穿阴谋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
“便是当真有此事,那也肯定是你孟兄另做了安排,你就不要跟着瞎起哄了。”
“那李然此番来郑到底意欲何为,我们尚不得而知。如何能听信他片面之言便怀疑起自家人来?你孟兄做事一向牢靠,此次也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乐儿,为父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咱们自家人说说也就是了,你可不能全都说与那李然听了,明白吗?”
话到最后,祭乐不但未能说服父亲,反倒被父亲是给数落教训了一番。
这倒也不能怪祭乐,毕竟这年头妇人多数都是充当的被甩锅对象,人微言轻自不必说。况且祭乐在她这个父亲的眼中,永远就是一副“胡闹任性”的模样。
祭先不信她,那也是情有可原。
祭乐见状,也自知眼下根本无法说服父亲,当即一跺脚,嘟着小嘴离去了。
看着祭乐离去的背影,祭先不由是一声长叹。被她这一番折腾,不由更是自觉心力憔悴,好似是又老了几岁一般。
若说如今祭氏内最让祭先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一向任性妄为的掌上明珠了。
自祭乐母亲离世后,他对祭乐的溺爱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任何事都由着她,再大的事最多就训斥几句就算了事。
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当真可谓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但凡祭乐在外惹事,他也只能怪自己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丝毫不敢对祭乐说什么狠话重话。
而今看着祭乐一天天长大,性子不但比之前更野,甚至宁愿是轻信外人之言,怀疑起了自家兄长来。这可叫他着实是伤了心。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来人呐。”
“主人。”
只见两名行人模样的抱拳半跪于地。
“李然那边有什么动静?”
“这几日,除了与小主祭乐一道去了趟东城门外,他便再未离开过别院。倒是他的那名随从孙武,这几日倒是一直在城中游荡,四下打听着竖牛少主之事。”
对于李然的监视,祭先也是一直未曾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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