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她十分不解的看向李然,可李然却只是微微摇头。
这时,印段朝着竖牛是颇为不满言道:
“子明不过是想看看马车而已,这又有何不可,你啊!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李然,又甚是客气的问道:
“子明可是觉得这些马车有何不妥?”
李然正要言说,却不料印段忽的抬手,而后朝着身后的祭氏众人道:
“你们都下去安排吧,本卿与子明有话要说。”
凑上前来围观的众人,包括竖牛在内,听到这话便皆是只得暂退。祭乐看了看李然,见李然点头示意后,也暂时离开了。
待得他们走后,印段这才拉着李然走到一辆马车后,伸手拍了拍车撵,甚是语重心长的言道:
“子明啊,祭家的规矩你可能还不太清楚。而本卿入仕多年,对他们家的规矩也略知一二,倒是可以与你说说。”
“祭家商队往来各国,向来是要夹带一些私货的,或是贡物,或是聘礼。这些都是联络各家感情,疏通各国商道所必须的。你既通于周礼,此间干系应最是明白不过。”
“此次他们奉命运粮前往卫国,之所以有些端倪,也不外乎是夹带了一些其他的货物在这其中。你既然看出来了,那也算得你的本事。可这种事,看破不说破,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即可。若你强行拆台,于你于祭家又有何益?子明你说是也不是?”
印段说着,脸色趋于缓和,目光也变得通透起来。
李然闻声,心思转动一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子石大夫之所以此前对祭氏的运粮车队不加以细查的主要原因。
李然知道这时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即只朝着子石大夫是拱手作揖道:
“多谢大夫提醒,确是李然莽撞了。”
印段笑了笑,又背过手去,不置可否言道:
“子明初来乍到,自是更稳重些才好,这儿可不比鲁国,你能明白?”
话到此处,这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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