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的践踏,可也仍有不少人依旧对“周礼”秉持着最崇高的敬意。而更为奇怪的是,这种人往往并非是周礼的直接受益者。
孙武答应过孙骤,一日是李然的护卫,那一辈子都都是李然的护卫,所以决计不敢与李然称兄道弟,乱了主仆名分。
李然也拗不过他,只得叹道:
“哎,你这又是何必,你我年纪相仿,各有所长,今日将你推举给祭先宗主,便是想着借他之口,让长卿之才能为郑国上卿所知。”
原来,今天李然故意在祭府提及孙武,就是为了通过祭先的嘴巴,将孙武的名字传到子产耳中。
他在前来郑邑的路上其实就已经想过了,子产如今正在进行土地改革,定然已是得罪了不少的权贵。所以,对于子产而言,眼下也正是用人之际。
而孙武虽从未明说,但李然也知他一心想要出人头地。若子产能将孙武收入麾下,岂不是要比跟着自己的出路更好?
孙武志在统兵,长于战事,若只让他当自己的护卫,实在是太过于大材小用了。
“先生恩德,武不敢忘怀。但如今季氏之仇未报,孙武岂能中道相弃?”
孙武也显然早就明白了李然此举的意思,所以才会将击败季氏大军的功劳都推给了李然,让李然之声望更上一层,为的便是能够在李然身边留用。
李然见孙武言辞恳切,心意颇坚,便也不好继续多言,只得一笑置之。
“不过先生,今日祭老宗主的前后变化,是否也太过了些?便是知道先生才是扶立鲁侯之人,他此番骤然转变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此绝非一宗之主所为也。”
孙武急忙转移了话题,脸上一时布满了不解之色。
“呵呵,你可知祭老宗主为何会显得如此吃惊?”
李然对此倒并未觉得诧异,神色平和,像是已经看出了端倪。
孙武闻声摇头。
只听李然道:
“其实祭老宗主真正所惊非鲁侯乃我与叔孙大夫所立,而是我的年龄。”
……
另外一边,祭氏家宅。
祭乐仍旧站立在祭先的身侧,竖牛坐在祭先的左首,其后还坐着几个中年汉子,皆是祭氏族内的族老。
“父亲,李然不过一介白首,在鲁国亦无具名的官职,我祭氏何须如此客气待他?孩儿已经差人调查过,鲁国新立国君之后,便已是连颁三道政令,限制别国客商入鲁贸易,而今我祭氏与鲁国季氏的生意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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