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仁义,这世上再难有世子这般仁义的男子了。”封兰修感叹道,伸手虚扶了扶。
褚子寒站直了身子,眼底激动未退:“多谢王爷赏识,这一切原本就是为臣应当做的,为臣与县君订亲数年,早就把县君当成唯一妻子,若不是县君如今出了事情,为臣……为臣又岂能让其他女子进为臣的家门!”
这话说的大义,虞兰燕纵然不像样,他看在虞兰萱的份上,也会厚待虞兰燕,那怕虞兰燕极不堪,他也会守着对虞兰萱的情义,护虞兰燕周全。
这话说的极仁义,虞瑞文嘲讽的勾了勾唇,身子往后一靠,眼眸垂下,只当听了一个笑话,反正他是不信的。
两个人未曾成亲,这三年兰萱县君又是在守孝,就算两个人是未婚夫妻,恐怕见过的面也不多,最多往征远侯府送一些礼过来,至于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就这样褚子寒就对虞兰萱真的言听计从?
三年前才订的亲,三年的时间没见几面,可能还不如褚子寒见虞兰燕的时间多一些,怎么就会如此情义,虞瑞文想起有一次他到征远侯府来办事,看到花园里,褚子寒和虞兰燕两个说说笑笑,在亭子里一边赏景一边说话的样子。
他当时就觉得不讲礼数。
一个是堂姐的夫婿,一个是未婚妻的妹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腻味。
“世子果然非一般男子,世所罕见啊!”封兰修再一次感叹道,手指在桌角上轻轻的弹了弹,正想说话,却被一个清朗的声音不客气的打断了。
“怎么就不是一般男子了?还居然世所罕见,本世子倒是要见见什么样的伟男子,居然让一个失贞的女子进了门。”
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抬头,看到斜靠在轮椅里的少年,一身素白的锦袍,斜开的领口露出里面淡紫色的衣襟,姿态闲逸而慵懒,容貌精致但并没有丝毫的阴柔脂粉气,反而有一种公子如玉的感觉。
他长睫微微落下时,带着几分恹恹的感觉,唯有唇角有浅浅的笑意,看着有几分玩味,这样的天气,比旁人多穿了一件素白色的披风。
褚子寒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上下打量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眼中阴鸷,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世子,看着还是才到京城,居然敢当着端王的面嘲讽自己,上前两步,把人拦住:“放肆,端王殿下在此!”
“端王在此,本世子就不能来了?”封煜道,长睫抬起,一双俊眸有碎瞳一般的星光,看着极好说话。
堂上封兰修的脸色沉了下来,用力的呼出一口浊气,他已经尽量躲着的,可偏偏封煜就是阴魂不散,居然还追到征远侯府来了。
“阁下是哪一家的世子,没看到端王殿下在此吗?”褚子寒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封煜几眼,确定他真的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位贵人,皱了皱眉头,又道,伸手往一边指了指,“阁下若是想去祭拜征远侯夫人,那一处就是,这里却是不合适的。”
他表现的中规中矩,除了开始的那句话急燥了一些,褚子寒自认没什么错处,如果不是之前来人话里带出鄙夷他的意思,他也不会主动上前。
下一刻,褚子寒脖子处被二柄剑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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