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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仍旧端着,看来这所谋非小啊。
林依婉狡辩道:“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是您给达官贵人看病的事情是假的,还是皇上赐封号‘圣手’的事情是假的。
亦或者,您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医者这件事是假的?”
“这…这…”窦大夫不善辩论,被林依婉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恼羞的同时还有些得意:“医术一事学无止境,你怎知道我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医者?
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我不管,反正在我眼里,您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
别人再厉害又怎样,我没见过,不算!
且连皇上都称您圣手。
我都问过何大夫了,在咱们庆朝,您是第一个获此荣称的人。
窦大夫,您就别谦虚了,大伙儿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都觉着您是最厉害的大夫。”
林依婉圆润的眼睛里闪着细碎星光,一脸笃定又傲娇的表情成功取悦了窦大夫。
窦大夫板着张脸也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
“胡说胡说,老夫可不信你这等甜言蜜语。”
嘴里说着不信,心里却已乐开了花。
林依婉见将人哄开心了,自己也乐颠颠的回房去了。
待她走后,卫子安一脸无奈的从房里走出来。
“师父,您问了刚刚在房里是怎么说的吗?”
刚刚在房里?
窦大夫这才想起来,他本是想借着林依婉扯虎皮做大旗的机会,向林依婉要一些血来做研究。
可现如今……
他看着空荡的院子。
被那丫头三两句好话就给打发啦。
卫子安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他师父虽医术高超,但为人处世这一块,确实称得上一塌糊涂。
师父十二岁开案看诊,因年龄太小一直被师门中的人精心保护着。
等到二十啷当岁,大家觉得他应该自立了,便逐渐放开了手。
结果他收的第一个徒弟这时已经三十出头,正好帮他打理杂事,而他仍旧可以专注于医术。
就这样,几十年过去,大师兄已经故去,接手杂事的四师兄也已经老了,现在最小的徒弟都能独当一面了。
可师父还是那个师父,高兴就笑,不高兴就翻脸,也会因为林依婉的几句好话就乐得跟个孩子似的。
不过师父本是个孤僻性子,以往甚少愿意主动跟学医以外的人打交道,但对这林依婉,可谓是关注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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