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抱着能混过去一时是一时的想法,她又不是不知道变通的原装古人,何必让自己受苦?
再说,如今是春天,衣服没冬天穿得多,跪在坚硬的青石上,膝盖更加吃不消。
谢玉珩低头看她,正好看见她撑在床沿上的右手有一小块血迹流了下来。
这是谢玉珩摔茶盏时,汪彤儿杵在那儿低着头,用双手护着脸时,手被碎瓷划破。
“人呢?”
“奴婢在。”
招娣刚刚见世子爷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早就吓得战战兢兢地跪在门外。
闻声赶过来的陈婆婆也吓得跪在门外,低声道:“老奴见过世子爷。”
“还不赶紧滚过来给你主子上药?”
谢玉珩心疼不已,小姑娘皮嫩的很,稍微碰碰磕磕就是一道小伤口。
“是,婢子这就来。”
招娣嘴里答应一声,慌忙爬了起来,走进去,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昨天世子爷给汪彤儿鞭伤用的小瓷瓶子药膏子来,小心地替汪彤儿敷药。
“打明天开始,帮你们主子梳妇人髻。”谢玉珩强势地厉声吩咐道,随后,锦袍一甩,大步就往门外走去。
他这是铁了心地昭告着:你汪彤儿已经变成本世子房里的人,看你还敢违悖?
“诶诶?”汪彤儿忙不及地想反驳,他人早跑得不见身影。
陈婆婆怕汪彤儿年纪小,不懂事,惹恼了主子,吃亏的不还是她吗?
打从汪彤儿来到青松院,就知道小姑娘是世子爷看中意的人。
劝慰道:“你自小长在园子里,便是丫头,也没受过苦,不曾见过外头的营生艰难、食不果腹的日子,一有饥荒,少不得卖儿卖女。况且像世子爷这样的人,做他屋里的人是个顶好的归宿。”
理是这么个理,可惜自己不是古人。
不能跟陈婆婆的理念苟同。
人们常说三年一个代沟,自己跟陈婆婆相隔千年,那得有多少个代沟······
······
谢玉珩发了话,第二天早上就让黄宇送来一小盒子首饰,另有两套鲜亮的新衣裙。
“黄管事。”汪彤儿冷淡地跟他打声招呼,从他手里接过首饰盒,随即便进了屋里去。
黄宇见汪彤儿满脸的不开心,翘起的嘴都能挂油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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