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针径直没入那名弟子的脖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还是站在那儿。
但他已经不再走动,肉眼可见的,那名弟子的面庞变得漆黑如墨。
李心安如法炮制,又是五根针弹出,屋顶上那五名铁旗门弟子与先前那人如出一辙。
李心安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出门带了这个东西。
千枯针,南疆五毒教的手段,当年朝廷征讨南疆叛乱时被血衣堂学了来,能够封闭人的行动、五感和气机,不致命,一个时辰便会恢复正常,只是五毒教的一个小玩意儿。
瞅着下面没人抬头看,李心安纵身掠到了围墙上面,绕过那名已经全身变得漆黑的铁旗门弟子,再次闪身到屋顶上。
他轻轻掀起一块瓦片,手指轻轻戳透茅草,一指之宽的小洞,李心安看不到什么东西,只觉入眼皆是灰色麻袋。
视线的死角处,有两个人在说话,李心安看不到,但听声音,其中一个就是宋远峰。
“杨先生,这批货物一共四十五袋,全在这儿了。”
“不错,到都挺细的。”
“到时候,其中十二袋的收益都是杨先生的。”
“哈哈,宋门主太客气了,杨某不过是一个门房,如何敢受……”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移步离开,“砰”的一下关上门,伴着窸窸窣窣的上锁声,里面再也没了任何动静。
李心安探头出去,宋远峰与那个杨府的门房正走出院子,随后守在外面的铁旗门弟子也是锁上了院门。
院子里只留下两个弟子守在屋门前。
李心安折身翻下屋顶,落在屋门前。那两名铁旗门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衣男子就凭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正待拔刀,李心安两手闪电般点在他们的太阳穴上。两名铁旗门弟子闷哼一声,软软的向后倾倒。
李心安一把抱住二人,轻轻的把他们放倒在地,随后在两人身上摸索着,但却并没有找到钥匙。
“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钥匙肯定是宋远峰随身保管,怎么可能会交给一个弟子。”李心安无奈的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刀尖对准锁眼,轻轻一用力,那把铜锁顿时四分五裂。
李心安一把推开门,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想来是这间屋子许久没有用过了。看着堆成小山的灰色麻袋,李心安快步上前,一刀插了进去。
麻袋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口子,白色的颗粒哗哗的流下,李心安捻起几粒,凑到嘴边,舌尖轻轻点了点。
这个味道,不对劲!
李心安脸色骤变,这是盐!
一瞬间,他明白了所有事情。
李心安来不及多想,抽身离开,连门也来不及关,纵身跃上围墙,直奔前院宴会而去。
必须马上离开这儿,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李俶!
宴会还没有结束,不少人喝的大醉酩酊,一茬又一茬的人替上喝醉酒的人的位置,李心安冲进前院,但在他们两人的位子上,却没有看到慕容白的影子。
他身边的宋慧也不知所踪。
李心安稳住起伏不止的胸膛,走到先前告诉他杨府门房身份的那个江湖大汉身边,问道:“敢问大哥,与我同来的那个白衣公子你可见到了?”
大汉早已喝的烂醉,抬起头,冲李心安嘿嘿一笑:“哦,是小兄弟啊,你那个同伴喝醉了酒,被宋慧小姐带下去休息了。”
“喝醉了酒?怎么可能!”李心安不敢置信,那日自己与慕容白对饮,天香楼的美酒两人各喝了不下五坛,慕容白神色如常未显醉态,比自己都能喝,自己才去了多久,他怎么可能就喝醉了!
大汉斜眼道:“怎么,你不信啊,不信小兄弟你来尝尝,铁旗门的美酒绝对让你流连忘返,来,喝!”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李心安的手,拿起一碗酒就往他的嘴边送。
李心安想转身离开,可手却被大汉紧紧地抓住,挣脱不得。他不耐烦的把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名大汉抱着手腕哀嚎起来,已是被李心安内力震得脱臼了。
他快步离开这混乱的宴会,来到门房处,对里面的人说自己想离开,要回了“白虹”。可李心安看见慕容白的红鞘佩剑“凤鸣”也摆在哪儿,便问道:“这位兄弟,那把剑是我同伴的,他喝醉了酒留在铁旗门,让我把剑带回去,可否把那把剑也给我?”
门房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可不行,我们铁旗门有规矩的,凡是赴宴的客人,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亲自带走。若是喝醉了酒留宿在这儿,那我们就一直保管到他醒过来为止,这位公子,您见谅。”
李心安沉默的点点头,走出铁旗门,但却没有向皇孙府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金定门,漕河口。
他要搞清楚,慕容白为什么会被宋慧带走,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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