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小节,亏大德,这种事当真要不得。生活在信息极度丰富的社会中,还是要积极提高自身修养,擦亮眼睛,拒绝受某些听上去道理满满的‘邪典’蛊惑,作出错误判断,耽误人类个体本应健康积极的人生。
再说儒生跟着附和孔子批评子产的事,鲁国最终虽然是被楚蛮灭亡的,可在子产时代,真正有被楚蛮灭亡的直接邻近楚、晋两国的郑国!像鲁国这样还有齐国这种置身事外自安的超级大国可以在关键时刻依托的国家,内部又有吃空国家的三桓为自身利益积极奔走,国际环境还处在第二次弭兵会盟后的整体安定中,当然滋生仲尼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士大夫楚蛮那种真的会动不动灭国以完成取代周朝霸权地位的顶级强国,铁拳没落在鲁国身上,当然不会晓得痛啊!
所以仲尼才能把各种典籍涂涂改改,使之扭曲而符合自身价值观:看吧,没有按照周礼行动的国家,越过越差劲,原因就在于错误越积累越多,最终积踵难返,衰落乃至败亡,小朋友们排排坐,等着周王室的福音,分好果果,过自家的小日子是最好的呢,虽然没有做强的机会,但起码不会亡国失去社稷啊——问题这事儿和非周分封帮扶的楚蛮子说得着吗?人家自称楚王国锤烂无数周朝子邦,吓得郑、卫、陈、蔡、宋、鲁等二流强国都在瑟瑟发抖,庆幸自己没被灭掉迁走宗庙礼器,逼得子产这样的贤人变祖宗成法救亡图存,一介出身原罪的外姓大夫,就靠上下两片嘴打动蛮楚那样的外来强权‘敲门’?属实搞笑了:儒生根本没资格非议子产!
再说晋国范宣子为什么将著作藏于密室这件事,赵鞅如何得到的不多求问,姑且认定范宣子是个不甘寂寞的大卿士,空有安定国家的抱负,但还得看其他晋国正卿的脸色汇总意见办事,所以先写好成文,待以后再发布,只要小心不让人发现就好啦。毕竟人人都知道范宣子祖上士蒍作法开始,这个家族血脉就以重视法治著称,只是历来都没有后辈郑国子产那样有种,敢于把刑法铭在鼎上令国人辈士庶皆知。这一步确实落在下层,致使本来启示子产作法的老牌晋国卿族,在范宣子时代虽能先手更新刑法,但却晚期铸鼎——且由赵鞅所造,着实不够fashion。
但晋国多次变法在先、后启魏韩赵三晋在成文法典上不断变动扩充为庞大细密法律体系的事,却是不争事实。
自晋献公时期士蒍作法-晋文公亲作被庐之法-晋文公时期郭偃作法-晋灵公时期赵宣子作法-晋景公时期范武子作法-范武子的孙范宣子作法藏室被赵鞅取出铸铁鼎,历时六次晋国大型刑法革新,终于到了外来卿族势力空前强大的时代,尤其赵鞅本人长寿无比,更是重新振兴赵氏、久久霸占晋国执政大权,之后各卿在自身家族领地布法革新,当然用不着强力推动一整套加诸于晋国全域的立法存在啦:还不是卿族吃空了晋国基业,晋君沦为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是不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呢?各位公卿变来变去,怎么就将晋国领地和权力瓜分到各位卿族家族手中了?这还算是晋国强国之策吗?的确不算,不过晋国作为为周室抵御南蛮强楚挑战周朝统治霸权的首席忠邦,这件事内在另有发展脉络需要被阐述清楚:“当风云变幻的国际局势朝着楚王国全面崛起的时代发展时,周王室无能保障各封国生存权益,究竟什么才是‘时代正义’呢?”
当然不是只擅内政削藩、却无能应对外部强权威压灭国危险的仲尼所看到的那样,晋公室内乱将败亡于卿族手中那样,真实的世界是周室东迁雒邑宗周城定都后,各地域性大国开启疯狂兼并战争保证国力足以应对任何外国武装干涉风险。周朝统治秩序下的晋、齐作为其中佼佼者,还能克制代周自立的野心,楚王国就没那么简单了。所以晋国借助国土相邻的近水楼台机会,长期代周把持周朝霸权,以自身国力对抗蛮楚北扩,算得上是乱世中道义水平保持在及格线上的‘忠邦’,精神可贵,勇气可嘉,意义非凡,忠孝心肠实属难得。尤其对春秋五霸里的齐桓公与晋文公而言,他们帮扶周室的目的虽然不纯,企图借助周室对自身的认可,坐实其吞并小国中的各周邦部分的事实侵略地位。但在总体国际局势上却稳定了天下民众基本生命安全,对比失去社稷继承的小国君主家族与大夫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损失并不值得太过惋惜——野蛮人在南方敲门,他们真的能次次拿出军队与粮草站在在大国身边出动联军巩卫周王室吗?恐怕不吝啬付出就不错了,更难提全心全意侍奉周室——不然的话镐京也不会沦陷在犬戎大军中被劫掠一空。既然周室分封子邦到外域的目的是完成周朝构筑霸权的决心,那么不能很好地保证周室自身存在的各子邦们,本身就在违背与分封他们的历代周王的权力授予契约,被有意辅佐周室的大国吞并也就不足为奇了总比被蛮楚尽数吞并强吧?!
最起码后来的三家分晋得到周王室承认魏、韩、赵诸侯地位至战国晚期的阶段,楚国的地盘被魏、韩两国不断侵蚀,变法思想不仅有效,而且力保楚蛮始终不能得到建立中原霸权的美好愿景,这项功德最起码对周王室来说相当体面,结束周祚的也是周室自己分封出去的秦王国,时间也拖延到五个世纪后,算得上礼治思想庇佑的遗德彻底耗尽才出现的悲凉:如果秦庄襄王时期能更加体面的对周室续祚分封给一座小城邑自己待着,就像周朝初年对待所有前代国家那样,后人也不会非议秦国过多,更不会使儒生如此抵制法治思想、引得后世华夏文明不断在内政领域捣糨糊了。
回到晋国内政之变迁的实质上,不难发现晋国实际上就是顶着‘尊周’大帽的新兴王国级强权,只有这样才能与南蛮楚王国展开长期博弈。因为‘尊周’,所以晋公室诸君一直没有自行升格到晋王称号,而像周朝初年的武王、成王那样,大肆分封子邦,也就更提不上尊奉周王一应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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