蠹联手毁屋毁田毁堤坝等等,好像没什么不能毁的,最后连大厦和社稷柱梁都给毁了,骂得是狗血淋头,让在场之人看得是心潮澎湃。
陆珩看完这篇赋之后称赞道:“这位安兄弟的才学的确是很好。”
“陆公子谬赞。”
一个还真敢夸,另一个还自谦起来。
张延龄立在这篇赋面前看了许久。
本还想在士子中发展几个帮手,以目前情势来看,双方见面不动手就已是好的,招揽人才的计划多半是要搁浅。
想大这里,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还有未干墨汁的墨盒,稍稍倾斜,墨便随之倾洒在了写了赋的纸面上,瞬间把上面的字盖住不少。
“啊?”
“你要作何?”
一群人本来还在那热烈探讨那篇赋的内容,没人留意张延龄,现下所有人都注视过来。
张延龄手上也沾染了一些墨,眼见一群人围上前,也没什么反应,仍旧在把墨盒上下颠着,随时有拿墨盒砸人的倾向。
南来色本就带着几个建昌伯府的弟兄守在楼梯口的位置,一看这架势,终于要迎来期待已久的大打出手,一个个不用张延龄招呼,马上将各自腰间别着的短棍攥在手上围拢到张延龄身侧,似乎只等张延龄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在这里“大开杀戒”。
“哦,刚才本想仔细看看,未曾想不小心碰洒了墨。“
张延龄随口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牛恪本想直接发作,但碍于张延龄是崔元的朋友,他只能瞪着崔元道:“驸马爷,您这位朋友是何意?”
崔元现在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嘴上骂人便罢,现在还写一篇赋来骂人,偏偏让这位见到,你可知骂的那三个蠹虫,其中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位?
别说他只是洒点墨在纸上,这都已经算是客气的,你们如果还执迷不悟,怕是要动手揍你们。
“张公子息怒。”崔元现在不去劝那些读书人,反过头来劝说张延龄。
因为崔元还是能看清楚形势的,现在能让局势恶化的并不是那些读书人,而是张延龄,若是张延龄心里那口气没消,后面五大三粗的建昌伯府打手就要出动。
士子被打事小,反正以前也不是一遭两遭,崔元怕的是自己要在士子中名声扫地。
另外,还会在皇帝那边落个办事不力的印象,皇帝让你带国舅出来认识士子,可不是为了让双方结怨的,你当驸马的就一点眼力劲没有?
“崔兄,您这是……”
陆珩也看不懂崔元的操作。
你朋友不小心打翻墨盒污染了赋,你不去安抚士子,却去安抚你朋友?
崔元现在是有口难辩,难道告诉这群人,这位就是建昌伯张延龄?
只怕矛盾更会激化。
却是张延龄笑了笑道:“我都说了,乃是不小心,也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在下心中对于朝中蠹虫,也是深恶痛绝的,突然之间也是诗兴大发,想在这里写上一首,与众位一起来痛骂朝中蠹虫,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牛恪到底是发起人,又知这位自称叫张悦的人乃是永康公主驸马的朋友,马上出来圆场道:“既然张公子也乃是同道中人,我等也想见识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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