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儿眸光微偏,
弯眸道:“四姑娘还年轻,殊不知出身豪门,更应当朴素节俭才是。”
阮玉娘听得出文殊儿话里有话,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府中向来三房开销最大,不过因三老爷与长安侯一母同胞,皆是老太君亲生的儿子,府中上下自然也无人敢说些什么,只是文殊儿总瞧不惯。
因她家二老爷是庶出,自小养成了任人摆布的性子,上不得台面,她也只能时常言语中夹芒带刺的奚落三房几句。
阮玉娘倒也不是个吃亏的,接话道:“节俭固然好,但也要注重场合不是?这身打扮,在众皇子面前,怕是会被其他小姐抢去风头。”
文殊儿迎上前拉住柳素的手,似是故意说给她听,弯眸笑道:“咱们大姑娘生的好看,怎么穿都是人群里最出众的,哪里会被人抢去风头。”
柳素听着文殊儿的话,瞧了瞧脸色有些难堪的阮玉娘,心下便已明了。
二房三房向来不合,大庭广众之下你来我往的斗嘴也不是第一次了。
随即微勾唇,温声道:“二叔母,三叔母。”
柳清尘站在后面一直没有开口,直到见母亲上前亲昵的拉着柳素,眸子里闪过一丝怨色,将目光落在了柳素的发上,目光里闪过一丝嘲讽。
随即展颜一笑:“长姐这身衣裳真好看,尤其配发上的木簪呢!”
众人顺着柳清尘的话投去目光,这才瞧仔细,只见她头上簪的不过是树枝罢了。
堂堂长安侯府嫡长小姐,竟用这种东西簪发,简直荒唐,怕不是又犯起痴症来了?kΑn伍ξà
其他众位姐妹见状,纷纷掩唇偷笑,低声私语。
于柳清尘而言,柳素只是个恃宠而骄的傻子。她明明什么都比她优秀,却偏偏永远只能屈居人下,还要忍受这个没用的废物对她颐指气使。
最讨厌的是,母亲还常常告诉她要多亲近柳素,将来可以倚仗她,在老太君面前博个恩宠,说不定可以许个好人家。可她才不屑与这傻子为伍。
柳清尘眸子里转瞬即逝的算计尽数落在柳素眼里。
对于她这个二妹妹,她倒是从没亏待过,因为二叔母很会讨好她。
在二叔母眼里,她不过是个偏听偏信的跋扈小姐,不学无术还总是不懂装懂,头脑简单,几句好话就能把她紧紧握在手里,随意摆布。
柳清尘看着柳素沉稳淡笑的面色,继续道:“不知长姐这支簪子是哪里买的?好生特别?”
柳素微微扬唇回道:“这只是桃枝,祖母说百花宴是花神下凡的日子,若身上别着花枝能受花神眷顾,我倒不怎么信这些,不过是为了让祖母开心罢了。”
听罢,众姐妹皆面面相觑。
一向胆小的胞妹柳繁红着脸怯怯的开口:“阿姐,真的会有花神吗?”
柳素吩咐丫头到院中折下一段桃枝,随即将柳繁唤到身边,将桃枝别在她发间,弯眸柔声道:“当然有。”
一旁的众姐妹纷纷也效仿起来。
柳素这三言两语不仅撇清了自己的愚傻,还顺势让众人知她对祖母尊孝,柳清尘面上挂着微笑,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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