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已丧了胆,躲藏在各处建筑中,向外偷看,被她神识扫到。
“发生什么事了?”
沈乐陵走到张绪的尸体旁,看了看场中被炸出来的大坑,一阵茫然。
她才离开多久?茶山堡就闹翻了天?她恍惚间有一种洞中一日,地上一年的感觉。
这时,她发现了一条血迹,顺着血迹搜寻,看到了拴着锁链浑身浴血的炎奴!
炎奴双手不能动,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堡外蹭着,以至于拖出了这样一条血路。
这样的坚定,让沈乐陵想起来昨晚,炎奴说他一定能逃出去。
“这小子,一个人挑翻了茶山堡?”
“你……你管这叫逃出去?”
沈乐陵心神俱震,没想到这才半天不见,炎奴就杀疯了?
什么情况,他怎么做到的?
张、韩、胡仨人,怎么说也是二流高手,武艺精湛,功力深厚,竟然被个半死不活的人打死了?
“好吧,这两人是炸死的,这么说来是张绪太大意了,带来的法器于战斗中被损毁,发生了爆炸,以至于阴沟翻船?”
“那其他人呢?”
虽说茶山堡不算什么,整个琅琊郡,这样的豪族坞堡有两三百个,但这么多武者被一个没学过武,只练了一天《泰皇白玉经》的少年荡平,也未免太离谱了!
就算炎奴有真气底子,转化之后功力算是三流,他也不懂用啊。
而且炎奴还受了伤,锁在刑场,这种局面,沈乐陵都不知道茶山堡这群人是怎么输的,讲道理,这么多人耗也耗死炎奴了吧!
“嘶,这伤势也太恐怖了!”
“腰完全断裂了吗?看来是要残废了……”
沈乐陵查看炎奴,见其伤势惨重到了极点,心脏虽然还有微弱跳动,但已然是濒死之际,生机几乎断绝,就这还在往外爬?这是什么意志?
“泉水……”
忽然,沈乐陵听到微不可闻的声音,那是炎奴在默默提醒着自己,泉水还没去挖。
“……”沈乐陵懵了:“笨蛋,你别爬了啊!”
“嘁!我晚上来一步,你就死了!”
虽然觉得炎奴残废,没什么用了,但沈乐陵也不多废话,还是吐出几颗丹药,用她的本命源泉活水化开,直接融入炎奴的脏腑器官之中,以极快的速度浸润全身。
炎奴本是坚定地往外爬,结果被这救治弄得浑身酥软,紧接着感觉一股神念催促着他‘笨蛋,快睡快睡’,搞他晕晕乎乎,当即昏昏睡去。
沈乐陵见他终于停止折腾,点点头,同时指尖并如剑,在镣铐上一抹,叮当作响,就解开了炎奴沉重的枷锁。
她在那不断作法,治疗炎奴,只见腾地一下,不远处张绪尸体的怀中,有符纸燃烧,点了锦绣华服,以至于火越来越大。
沈乐陵知道这是‘祝由符纸’受妖气助燃的缘故,也不多管,又张开手掌放出无数水流,如一条条触手般缠绕炎奴,将其卷到自己怀中。
“嘿嘿嘿,就算残废你也归我了,还是跟姐走吧!”
她带着炎奴找了匹战马,飞身骑上去。
绣口一吐,飞出一颗灵珠,如枣般大,晶莹剔透,水汽缭绕。
沈乐陵在场中转了几圈,便把死人散发的元气精魄悉数吸收。
虽然没有活人效果好,但也差强人意。
只见她跨马沿着炎奴杀来的轨迹,一路收获,灵珠萦绕的水汽更为浓郁了一些。
光天化日下,沈乐陵完全是肆无忌惮!
然而整个茶山堡,已经没有高手了,剩下的不入流武者,都纷纷躲在屋内不敢出来,只偷偷观望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女人。
这么明目张胆地到处骑马纵横,洪叔当然也看到了,见到马上还有炎奴,急忙追了过来,畏畏缩缩地喊:“敢问贵人是谁?”
“嗯?”沈乐陵认识洪叔,见他发问,咯咯一笑。
忽然飘飘而起,一身水合袍紧束丝绦,隐隐有朦胧之气,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祖龙东巡餐寿果,仙人到此饮福泉。”
“牢山自古奇胎定,妙水生我沈乐陵!”
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说话间已然纵马飞上了天。
那匹红鬃马踏着点点波光,凌空驰骋,越过了高墙,就此远去。
“仙人!是仙人啊!”
许多家奴和武者,纷纷跑过来,仰望着这一幕。
洪叔呼喊着跪拜下来,他知道炎奴被仙人带走了,也就不担心了。
……
夜晚,张家的家主,看着堂下闷着白布的尸体,怒拍桌子:“狗屁的仙人!妖孽!该死的妖孽!”
不管沈乐陵走时多么潇洒,她的妖气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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