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令,莫敢违。
接了圣旨,翌日就得出发,且越快越好。
雨打芭蕉,喧嚣不休。
“沈大人?”紫嫣行礼。
沈唯卿睨了楚英一眼,“在外头等着!”
“是!”楚英收伞,立在檐下候着。
紫嫣却有些犹豫,低声叮嘱了两句,“公主心情不好,沈大人留心着!”
“我知道!”看了一眼外头的雨,沈唯卿缓步往内走。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青梅竹马的情义,又是救命之恩在前,他对她的事情样样上心,岂敢大意。
正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才冒雨赶来。
沈唯卿进去的时候,卧房内门窗紧闭,满室酒香。
百里长安屈膝缩在软榻上,红衫轻薄,墨发未挽,悉数披散垂落,指尖捻着铜剔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暖炉里的火苗,听得动静的时候,也只是侧过脸瞥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如狼。
“长安?”沈唯卿坐在她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百里长安面不改色,“有话就说。”
“圣旨赐酒。”沈唯卿唯有这四个字。
闻言,百里长安动作一顿,毫不犹豫的放下了铜剔子,捻起手边的杯盏,将杯中桃花酿一饮而尽,“赐酒是好事,有什么问题?”
“让护国公府内讧?”沈唯卿问。
她冷声低哼,勾唇躺在了软榻上。
素手提银壶,薄酒入朱唇。
两靥桃花笑,纵上青云霄。
桃花酿沾了枕巾,湿了衣襟,她终是将银壶放下,如玉般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壶身,圆润的指甲与很银子发出细微的清音。
“你觉得不妥?”她斜眼睨他。
沈唯卿觉得甚好,无任何不妥,“公主此番,不费一兵一卒,就惹得赫连家父子反复,着实是最好不过,但我担心赫连应那家伙太过狡猾,如果他看穿了你的意图……”
“即便是看穿了又如何?圣旨当头,你觉得他会冒着抗旨不遵的风险,跑进宫里与我理论?别忘了,他如今是护国公,倍沐皇恩。即便父子二人私下说好了,可你觉得赫连承心里就真的没芥蒂?万一那是毒酒,他便是真真切切的,为赫连家送死!”百里长安晃了晃空银壶,打着赤脚就下了地。
沈唯卿心惊,“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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