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量变引发的质变呀!”
即便郑修意志再如何顽强,每写一次“死”字都是实打实地遭受一回痛苦,他呈大字型躺在干草上歇息,一边掰指计算一晚上能在“山贼首领李大锤”的这条路线上速刷多少回。
为商之道,在于一个“持”字。
在速通的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李大锤”这根高效率羊毛,郑修若不持之以恒地去薅,怎能对得起他身为首富的觉悟?
努力!拼搏!奋斗!
郑大善人的斗志,燃起来了!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既然速通不成,
那我郑某人,就去速刷!
……
日出东方。
当一缕灿烂的晨曦取代月色,自那狭窄的窗道挤入牢内。那温润光影就像是一只只簇拥而来的少妇柔荑,啪啪打在倚在墙上熟睡的英俊富哥脸上,淀下一片片不堪入目的旭日斑渍。
“嘘!郑老爷?”
“呼……”
“嘘嘘嘘!郑老爷!?”
“呼……”
“嘘——郑老爷?”
郑修在一阵阵极力压低的声音中被吵醒时,一睁眼便看见身材高大的疤老六正狗狗祟祟地蹲在栅栏外朝他招手——大梦方醒的郑修惺忪间仿佛看见了一只体型发福的金毛拉布拉多蹲在外面,舔着脸朝他伸爪子,求抱抱、牵牵、举高高。
郑修眨眨眼,拉布拉多不见了,原来是光线错觉。
郑修抬头时两眼窝发黑的憔悴容貌令疤老六猛地一愣。但转念一想,平素养尊处优的年轻老爷,如今落难成为阶下囚,其中辛酸与隐忍,疤老六见得多了,暗暗摇头,莫名生出几分心疼。
“郑老爷您总算醒了,昨夜可委屈您叻!”疤老六自行脑补了郑修人前淡定从容,人后惊慌哆嗦,表示理解同情,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下,偷偷将包好的“早膳”塞入牢中。
郑修打开一开,里面是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六哥破费了。”
郑修没有吃,重新包好。
疤老六挠了挠眉角上的疤:“不破费!不破费!这可是郑老爷您家店铺‘郑得鸡’莲花巷分店里的招牌包子,那处生意可好了,老六我天没亮便去排队,刚刚才轮上,这俩包子可热乎着呢。咦?郑老爷怎知是老六破的费?”
郑修笑了笑,随口解释:“若是郑某家眷托送的早膳,定会按照郑某喜好。郑某平日喜清淡,譬如鲍汁清粥,以产自南方富饶农庄的珍珠小米熬粥,既养生健脾,又温润可口。”
疤老六神情木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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